而睿王爷不一样,他是皇帝一心想要发展的身边势力,没有功勋也要给他功勋的储备gān部,迟早会飞huáng腾达的。跟着这样的领导,还愁什么?我下半辈子无忧矣,我看见白晃晃的银子如纷飞的雪花一般向我砸下来。
“王爷,阮少爷醒了。”
“那眼睛怎么还没睁开?”
“下官不知,不过阮少爷的嘴已经张开了。”
我吸吸嘴边的口水,吧唧吧唧嘴巴,虚弱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抚着额头,做了所有电视上一个昏迷的美女醒来都会做的全套动作:环顾四周,柳眉微蹙,嘴唇抿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弧度,眼帘低垂,虚弱的问:“这是哪里?”
再看看眼前的人,虚弱的问:“你是谁?”
那人屏退左右,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凝视着我:“这里是□□。”
秦王?李世民?我果然没看错人,哪天你也发动一个玄武门之变huáng袍加身,我就是皇妃了……额……呸,呸,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马上表现出诚惶诚恐的状态,挣扎着行礼:“糙民拜见王爷。”
秦王不说起来我自然是不敢起来,这个秦王果然与衡景那小子不一样,气场这么qiáng大,就这么盯着我的脑袋顶,任由我摆着这么个尬尴别扭不伦不类的行礼姿势,就是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腰有点撑不住,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秦王终于开口:“免礼吧,你这样本王看着都累。”
累还不早点喊停。
秦王把我向里面挤一挤,自己也在一边躺下。
靠!不带这么禽shòu的,大白天的,你倒是想gān嘛?
秦王没想gān嘛,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压低嗓子说:“阮疏桐,原来你真的没有死。那天听见,还以为是讹传。”
我心里颤了一下,僵直着身子缩在里边,动也不动。
秦王拍拍我的胳膊,道:“别绷的这么紧,抱着不舒服。”
我翻白眼,你他妈的当老子是大号人形抱枕么?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封号,真不愧“禽”王。
秦王说:“今天被小阮这么闹腾一下也好。本来呢,长途跋涉回来,颇觉劳累,晚上还得参加圣上钦赐的接风筵。如今你这么一闹,本王倒可以推说受了惊吓须得压惊,晚间的接风筵也就可以退掉了。”
我道:“殿下可别冤枉我。这动乱是刺客闹的,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王笑:“你那一嗓子有刺客可是喊得声嘶力竭声qíng并茂,连本王的马都被吓到了,你又横在路中央,惊了本王的驾,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我彻底无语,这秦王和衡景不愧叔侄俩,一样的流氓逻辑。
正想着,我就听见外面衡景扯着嗓子在喊:“睿叔睿叔睿叔睿叔睿叔~~~~~”
还有另一个声音夹杂在晋王密集的叫喊中:“晋王殿下,王爷正在休息。”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衡景出现在门口,怒不可遏的说:“睿叔,侄儿听说你遇到刺客,好心来探望。你为什么让这么个飞沙走石鬼斧神工,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乍一看能吓死活人仔细看能吓死死人,一脸横ròu面目狰狞长得跟钟馗一样的家伙拦着我。”
钟馗立在门侧,唯唯诺诺的说:“王爷,属下没能拦住晋王殿下,是属下失职。”
我好奇的从里侧抬起头想一睹钟馗风采,却愕然看见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jīng壮汉子跟小媳妇一样窘迫的立在衡景身后,黝黑的脸上竟然不自然的带着一丝红晕。
衡景比那汉子矮了差不多一个头,此时却踮脚叉腰努力减少身高上的劣势,鼻孔朝天的盯着那汉子道:“你区区一个校尉敢拦本王的路,小心本王去告诉皇兄要了你的脑袋。”
睿王爷平静的说:“张校尉先退下吧。”
“慢着。”衡景张开双臂拦在张校尉面前。
张校尉正可怜兮兮的准备退下,全没想到晋王殿下竟一下子挡在自己面前问道:“睿皇叔回京是由你护驾的么?”
张校尉低头:“正是属下。”
“那此番睿皇叔遇袭,是不是应该治你个渎职之罪?”
张校尉一张脸埋的更低了。
“此事暂且不论。本王问你,刺客身份是否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