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_作者:风干的米(63)

2017-11-30 风干的米

  啊,月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亮?

  “疏桐?”

  我睁开死鱼眼:“什么时辰了?”

  徐宁说:“快巳时了。”

  嗯?我一觉睡到中午了?

  我抠掉眼屎,咧开嘴笑:“阿宁,你大早上的,虽然现在也不是大早上,但是我还没起chuáng,我不是说你不能在我没起chuáng的时候过来,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的,毕竟我们已经,没,没有,我是说,你来找我,有事?”

  徐宁纠结了一下,说道:“昨晚上,慕公子闯到了刑部衙门……”

  我眼前晃过血光四溅尸横遍野的场景,随手抓起衣服就往外冲。

  徐宁在后面叫我:“疏……”

  我一边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阿宁,我去救人,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准备好两口棺材。”

  这个飞雪,真不叫人省心。

  一个时辰后,我被刑部衙门的人一脚踢了出来。

  垂头丧气的回小院,看见飞雪正坐在院子里和徐宁举杯对饮,笑的别提多花枝乱颤了。

  我靠!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吼道:“你他妈的怎么在这里?”

  飞雪松开我的手,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去刑部了么?”

  “是啊,昨晚去的,现在回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和徐大人一起来的。”

  “那你怎么不喊住我?”

  飞雪挑眉一笑:“看你刚刚火急火燎的赶着去送死,还跟徐大人jiāo代后事,一场生死离别唱这么感人肺腑,在下怎好败坏阮兄雅兴?”

  老子这是为了谁啊?真他妈白眼láng。

  你和你家青青这点风流破事,老子他妈的要是再过问一句天打五雷轰。

  我郁闷而艰难的挪着步子走了。

  风平làng静过了几天,八月十五到了。

  想着好久没找人喝酒,这天晚上,我提着一盒月饼抱着一坛子桂花酿去找飞雪。

  寻到他时,这小子居然已经喝了小半坛,一张脸泛着微微的红晕。

  我在他身边坐下,佯装嗔怪:“你小子,不够义气啊,有好酒也不想着兄弟我?”

  飞雪把坛子递给我,幽怨道:“月下独酌轻薄酒,不解一宵愁。”

  我闻言后槽牙一酸,啧啧!原来你也是文艺青年?

  飞雪看我一眼道:“你不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说:“你想说自然会说。”

  再说了,我刚发誓不管你俩的破事了的。

  飞雪叹口气,仰头靠在栏柱上看天。明月映着他的侧脸,许久后,才说:“他说,不是他的。”

  “你信谁?”吴青还是阿桃?

  “是啊,我该信谁?”飞雪垂下眼睑,望一眼手中的酒。

  我不知如何接下茬,尬尴的喝一口。嗯,胭脂酒坊的桂花酿,果真好酒,又香又淳。

  转过头,却看见飞雪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我,目光幽幽,像,嗯……láng。

  我傻笑一声,举着酒坛问他:“要不要尝一口?”

  飞雪还是看着我,不说话。许是我俩都有些醉了,我看着飞雪的眼睛里,闪着某种异常的,明亮而诱人的光芒。

  飞雪略凑近些,伸手搭上我的肩膀,道:“疏桐,你说,我该信谁?”

  暖暖的气息和着甘醇的酒香一下一下擦过我的耳际。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我想说,你gān啥gān啥?老子一向谦谦君子,你以为你这点蹩脚的诱惑功底就能让老子shòuxing大发?做梦吧你就,切!

  我侧头望向飞雪。正对上一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

  明眸善睐。

  心中咯噔一跳。

  我眨眨眼。

  时间如蜗牛,一秒,两秒!

  然后……

  事后我回忆起这天的事qíng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的确,飞雪就这么扑过来啃上我,啊呸!不是,其实后来也是我啃过去,靠!也他妈的不对,总之,就是我俩就这么啃在一起,不知道谁啃的谁,就是在对啃。

  飞雪个XX的,明明是小白一个,还始终不肯放弃主动权,弄得我俩牙齿碰牙齿,老子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捏着他的下巴中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