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_作者:风干的米(70)

2017-11-30 风干的米

  有人在一旁喊道:“慕姑娘,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罪不至死,大人定会开恩酢qíng处理。”

  慕嫣说:“能不能让我和吴捕快再说几句话?”

  吴泯上前,慕嫣看着他,道:“你为了抓我,这些日子,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吴泯只是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无话。

  而下一刻,慕嫣突然浅浅一笑。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那张绝世的美颜反衬在刀枪的寒气中,是如此的不和谐。

  吴泯的目光锁定在慕嫣身上,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慕嫣竟然比世间任何宝剑利刃都更能刺穿他的心。

  慕嫣说:“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就算日后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你也休想忘了我。”

  她突然踏前两步,回头对吴泯坚决一笑——最后一笑,然后,纵身一跃,没入云雾缭绕的山涧。

  也许吴泯本是有机会抓住她的,可是,他却没有,他的心神还沉浸在慕嫣那最后绝美却也决绝的笑颜中,只是怔怔的望着她洁白的身影如一朵流云般从眼前飘过,消失不见。直到惊呼声四起,他才如梦初醒,猛地冲过去,却只看见峭壁一块树丫上翩飞的一角白衣。

  “芙……蕖……”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束的时候,慕嫣不会再出现在吴泯的生活里。可是,时间还在继续,这两个人依旧存在,就像镜子的两边,明明离得那么近,伸出手,却永远无法触及。

  第33章 第 33 章 难得糊涂

  事实证明,人偶尔装个糊涂很重要。

  那一日,吴青那厮将话讲到这份上,老子都能糊弄过去,如今,我偏的好死不死好奇心作祟,多嘴问了一句:“你如何……”

  飞雪说:“早年间,吴青刚进刑部,和他老子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不少排挤。”

  我心道:他老子不也就是你老子么?还真他妈的血浓于水,我都快被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当年,吴泯借着慕嫣做跳板立了功破格提拔。慕嫣被bī无奈,兵行险着,跳崖自尽,却凭着一身绝好轻功于悬崖处逃生生下慕一飞。谁知道到这孩子长大,又跑回来当跳板,帮衬吴泯的儿子,你们慕家前世欠他们家的么?

  吴泯负了青梅竹马的糟糠,勾搭上美女飞贼,再怎么说也是上辈子的事,为何要飞雪来还?

  飞雪瞥我一眼,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吴青他总归是我慕一飞的弟弟,我如何恨他是我的事,旁人却决计不可rǔ他半句。”

  我叹,典型的护犊子。

  我歪着头,看见窗外一只麻雀喳喳叫着蹿树上去了。

  飞雪忽的凑过来,撑着chuáng沿,一腿跪在chuáng上,以一个压倒xing的姿势俯视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跳,不明所以,只好gāngān陪着笑脸道:“慕,慕兄,你这是gān嘛?”

  飞雪淡淡说:“总归,纵使当年我娘觉得亏欠着吴青他们母子的qíng,到现在,老子他妈的也该还清了。”

  天使娘娘观音姐姐,这两句骂人的话真的不是区区不才教他的,纯粹是飞雪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

  我僵硬着看飞雪压过身子,一把扯开我裹在身上的小毛毯,恶狠狠的说:“事到如今,那边的事再也与我无关,老子他妈的从现在开始,高兴怎么活就怎么活。”

  天使娘娘观音姐姐,到底是谁教他拿这句话当个宝啊?

  在那chuáng小毛毯下,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被飞雪把毯子一扯,凉了个通透。

  我一个哆嗦还没哆嗦完,就看见飞雪已经拽上了我的衣服领子,狠狠将我压在chuáng板上,道:“今天,就来个了解。”

  我被他勒得白眼直翻,险些憋死。

  我承认我有现在这一遭纯属活该,老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着鬼,不过,话又说回来,凭什么慕一飞这小子想高兴活老子就活该被鱼ròu?就算他小子是鬼,也没谁规定老子不能当钟馗。

  我抵住飞雪压过来的身子,道:“慕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谢与时是个什么货色你我心中都清楚,无非是赚了阮疏桐的好壳子。但,人贵有自知,前两遭,因着阮疏桐,他们不与我计较,可是,慕兄,你却是与那两人不一样。”

  你本不该扯进这yīn差阳错的纠缠里,何苦为我这么一缕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魂断送自身?对着衡睿和徐宁,我还能用阮疏桐来说服自己,可是如今,这算什么?我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