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贺雪清皱了皱眉头,看清钦朗的脸,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1701。”
秦朗赶紧拿过钥匙。下了车之后,先去拿行李,接着打开车门扶着贺雪清下了车。贺雪清吃力的搭着秦朗的肩膀,整个人昏昏沉沉。因为秦朗比贺雪清矮了一个头,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搀扶着把男人带回了家。
上一次住在了客房,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进入贺雪清的房间。
打开灯,装修色调跟整体呼应,一张大大的双人chuáng,被子叠放的很整齐,旁边中规中矩的两个chuáng头柜。一个衣柜,外加一个书桌,接着房间里便什么都没有了。
秦朗把贺雪清放到chuáng上,“我去烧点热水。”,贺雪清几乎没有力气回应他了。
端来了热水,放到chuáng头柜上。秦朗关上了大灯,打开卧室幽暗的壁灯。他环视一周这才发现房间奇怪的地方,家具少的实在可怜,而此刻贺雪清躺在一张非常大的双人chuáng上,空dàngdàng的,孤零零的。这感觉就像房间的主人随时要离开一般。
秦朗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chuáng上的人痛苦的哼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药箱放在哪里呢…”,秦朗自己嘟囔着,翻了翻chuáng头柜发现里面几乎都没放东西。接着又跑出去客厅翻了一整圈,终于在沙发旁的架子上找到了。
秦朗看了看药效,觉得大BOSS应该是流感了吧。取出药片,扶起贺雪清,“来,先吃个药啊。”,说着就端着杯往贺雪清嘴边送。这刚烧热的水还没变温,刚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贺雪清连药带水吐了秦朗一身。
贺雪清痛苦又委屈的看着一脸懵bī的秦朗,无比痛苦的说了一句,“烫…”,秦朗也不顾身上的水渍,“哦,我chuī,chuīchuī啊。”,说完嘟起嘴使劲chuī,贺雪清依靠在chuáng头,微微张着眼睛,舌头被烫的生疼,但是看到秦朗的样子,他却觉得生病有个人在身边也挺不错的。
终于chuī凉了,给贺雪清喂了药,喝了热水。秦朗自己也热的出了一身汗。脱了外套,环视着大BOSS的如同样板间的房间,chuáng上的贺雪清不舒服的翻了翻身。
秦朗看了一眼发现男人还穿着外套,出了那么多汗肯定不舒服的。于是挽起袖子继续gān,好不容易将chuáng上的男人脱个jīng光,接着拿着热毛巾怀着感恩的心打算给大神擦一下身子舒服点。
秦朗这次学聪明了,摸了摸毛巾的温度,觉得温度适宜这才敢往大神身上“呼”,擦着擦着,他发现贺雪清怎么越来越热了,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轻轻拍了拍贺雪清的脸,“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他之前没照顾病人的经验,遇到现在这种qíng况有些慌张。
贺雪清迷迷糊糊的回了句,“…不用。”,接着看着男人伸出手想抓右手边的被子,站在chuáng边的秦朗,赶紧伸手去勾。
身体刚刚俯下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胸膛。秦朗吓的哆嗦了一下,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此刻他真的想拔腿就跑。但眼前这人生的病,遭的罪,全都是因为他啊,做人不能没良心。
装作不知道,秦朗一把抓起被子,赶紧盖在了男人身上。这一系列动作都是转着头快速cao作的回过头之后他发现被子把贺雪清的脑袋也蒙住了。男人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想给自己留个呼吸的空间。
秦朗甚为惭愧。赶紧把被子掖好。只听贺雪清低沉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自然反应,吓到你了。我现在好多了,你可以回去了。”,说完贺雪清可怜巴巴的转过头,不再看秦朗,接着身体蜷缩了起来,脸色病态的苍白,再加上刚刚委屈的小眼神,秦朗也不好因为这点事儿就跟一个病人计较。
“你睡吧,我陪陪你。”,说完搬了个椅子,关上壁灯,坐在chuáng边静静地玩起了手机。
第二天清晨,贺雪清醒过来的时候,左手痒痒的,撇过头发现秦朗趴在chuáng边睡着了,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一下若有若无的扫着贺雪清的手背。贺雪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揉了揉这个大男生的脑袋,得到了对方一个睡眼朦胧不知道什么qíng况的发蒙样子。
"早。",贺雪清发现嗓子已经没那么疼了。
坐直身体,稍微伸了伸懒腰,“早啊,贺总,你好点了吧。”
“不是让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