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拉踩江少岷的竞争对手,见他都已经出柜了。虽然心里惊讶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但也知道他的前途算是被铲了,于是纷纷撤掉水军,让整件事的热度降了下来。
隐晦出柜后的第二天,江少岷早上起来,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去片场。见没人通知他,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他先没去化妆间,而是见了导演。
“你怎么来了?”正看剧本和分镜的导演不悦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江少岷松了口气,以为是剧组忘记通知他了,便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感谢张导这些天的照顾,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张导再见。”
“你说什么?”张导摘下眼镜,一字眉皱成一团,“等会儿马上就是你的戏份,你收拾东西去哪里?”
“啊?”江少岷愣了愣,挠了挠耳朵,“不是,我以为……张导,我那个事,不应该被封杀吗?您不换个演员?”
张导气笑了:“你以为你谁啊?还封杀!电影里的小五番,你的戏份加起来有没有五分钟?因为你,封杀我的电影?小江,你大早上跟我说笑话是吧?”
虽然被骂了,但江少岷jīng神明显一震:“好勒,那张导,我去化妆去了!”
“滚吧你!”张导笑骂道,“等会儿要是拍不好,你看我骂不骂死你!”
江少岷兴高采烈的走了,走到一半,又有些懊恼,没有问张导要回手机,弄得自己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沈津也不行。借工作人员的手机他又不敢,怕被人告密,惹恼张导。唉,只能憋了。
也许清楚这有可能是自己人生里最后一部影视作品了。最后五天的戏份,江少岷的表演爆发出了令人转不开眼的感染力,和周影帝对戏时,两人的气场甚至能平分秋色。张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越看越满意,不仅没删江少岷的戏,还给他加了三四场。江少岷很感激,深深觉得这就是艺术型导演和商人型导演的区别。
杀青后,江少岷拿到手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沈津打电话。
“喂。”江少岷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你睡了吗?”他的杀青戏是在夜里。
“还没呢。”沈津笑了笑,“我在追你的剧,已经追到到三十四集了。”
在沈津的语气里,那些惊心动魄的事,仿佛沉入了时间河底,不必在浮起。
“戏拍完了?”沈津问。
“嗯。”江少岷心里满满的,“我先回趟家,然后就去看你。你等我。”
“好。”沈津来了睡意,在电话里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我一定等你。”
仿佛还有好多话要说,又仿佛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两个人在电话里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互相笑了起来。
“那我先挂了。”沈津说道,“你啊,记住不要吵架,知道吗?”
“好,都听你的。”江少岷答应他,语气温柔。
第二天一早,江少岷飞到北京,到万竹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家。
“jiāo待一下吧。”江老爷子不怒自威的坐在上首,“这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你回来之后,再说这件事。”
听到没让自己跪下来说,江少岷心里松了口气:“说起来,我和沈津还要谢谢爷爷的撮合。当初是爷爷和沈家订了娃娃亲……”
“放屁,那也不是为了你订的!”江爸爸倒是一脸气愤,要不是老爷子在场,早就冲上去踢人了。
“老爸,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江少岷告饶一句,看了看大家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后来,爷爷硬要妹妹和沈津结婚,我就知道代替……”
江少岷一讲讲了两个多小时,把他和沈津之间能说的,添油加醋,唠唠叨叨说了个遍。末了,说的自己口gān舌燥。他惴惴不安地观察大家的神色,爷爷和妈妈倒是安静,就是老爸,气得七窍生烟,而江思南呢,挤眉弄眼,不知道她想表达个什么。
“这么说。是你勾引的沈津?”江老爷子拎了个重点出来,拍着桌子道,“人家好好的直男,被你掰弯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江少岷忐忑的点了点头。
江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对娟姐说:“把我训狗的棍子拿来。”
“爷爷!”江思南站起来求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