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修先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眼睛,且弧度越来越大,“嗯,知道,宝贝儿吃醋了。”
郑绍礼顿了下,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
李谦修笑出了声,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用鼻尖轻蹭他的鼻尖,眯起眼睛,像个猫绅士,礼貌的嗅了一下,“唔,酸溜溜的。”
他被调侃的俊脸发红,抱着李谦修腰身的手却不肯放,固执的等一个答案。
初见时成熟稳重的形象逐渐被小láng狗的犬xing覆盖,组合成了李谦修最喜欢的郑绍礼。
李谦修喜欢到叽儿梆硬,捧住郑绍礼的脸狠狠亲了好几口,亲的他受不了反客为主,抱着李谦修一顿深吻,两人都吻出了帐篷来。
两人本就是热恋期,只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哪里受得了这样亲密的接触。
但店里始终不能过于放肆,只能不约而同的离开对方的身体,各自平复,看见对方因yù望而láng狈的模样,又互相带了些调侃意味的对视。
既像恋人,又有些如朋友般的微妙默契。
李谦修靠在走廊的玻璃幕墙上,笑了下,“他和我jiāo往过。”
郑绍礼刚才还因亲吻而激dàng的心顿时一空,脑袋也清明起来。
李谦修二十九了,有一个五岁大的豆丁,是个成年且成年很久的男人,如果没有和任何人jiāo往过,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不止一个,他十分清楚,十分明白,十分理解,只是有一分,仅仅有一分的嫉妒。
为什么那个最开始遇到他的人,不是自己?
他企图像个正常的,老练的qíng场人,平常的问道,“为什么分手?”
李谦修笑了下,道,“我出国了一段时间,回来发现他和我姐恋爱了。”
他说的十分轻描淡写,好似清风拂过,没留下任何痕迹,郑绍礼有一丝不知名的难受。
他想过他们可能因为距离而分手,因为感qíng不和而分手,却没想过,竟然是这样讽刺又难堪的惨淡结局。
想起韩锐刚才在他面前炫耀的他与李谦修亲密关系,他只觉得愤怒和恶心。
不是愤怒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的感qíng,而是韩锐将这份感qíng作为炫耀,拿出来反复展示在他这个‘不知qíng者’面前,以此来获得所谓的‘特别感’,恶心又虚伪至极。
他忘记了嫉妒,只替李谦修感到愤怒又难受,皱眉道,“辣jī。”
李谦修:……
噗。
郑绍礼道,“我说错了吗?”
他以前生活在国外,对于汉语依旧停留在书面用语上,寡言的部分原因也因为如今白话变更实在过于迅速,他还没有完全更上作为qíng绪的表达节奏。
特别对于一些网络用词,更是陌生的一比。
偶尔遇到新词,也会默默记下,再加以练习和运用。
‘辣jī’就是这么来的。
李谦修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没错,就是辣jī。”又接着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姐一直喜欢他,但没说。他们分分合合的也闹了几年,他再后来出国了,可能最近才回来的吧。”
郑绍礼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我曾经说过的吧,我觉得人生都是不断地在做选择,没有对错可分,他选择了我姐,仅仅也只是他的选择而已,我只能作为旁观者,不能介入他的决定,也没有这个权利,至于选择后带来的后果,我也只是个‘旁观者’。”
他提起这段看起来有些糟糕和难堪的感qíng,丝毫没有本该存在的窘迫和难受,反而轻描淡写的仿佛发生在别人身上,甚至有些冷漠的。
郑绍礼想起韩锐在院子里最后朝他说过的话,心有些瑟缩了下。
“就因为李芊喜欢我,所以他能把我随便的送了人,你以为他能多在乎你?”
第26章
“我的确劈腿了, 还找了男朋友的姐姐,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渣了个彻彻底底。”
“一般人见到我这样的货,没一个不想动手教我做人的吧,即便不动手,也能仇深似海,恨不得我立刻原地爆炸才是常态。”
“李谦修不一样, 他这人挺淡的,即使我们jiāo往了,我也寻不出我对他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说挺矫qíng,可他闷声不响又一个人去了国外,我承认,我当时心里挺慡的, 原来他也会因为我qíng伤,我在他心里不是没有地位的。我甚至打算用尽各种方法求他原谅, 跟他复合,即便复合不了,我也能堂堂正正的成为他刻苦铭心的‘初恋’。哦,忘了告诉你, 我们都是彼此第一个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