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容易,我可是听说有人追了陶然好几年都没得一个正眼,”钟屿故意使了点坏,“……你凭什么,ròu体还是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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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渔三天的钟家少爷终于去晒网了,陶然接到电话的时候一脸面无表qíng。背景音是酒吧的醉生梦死,隔着手机都能听到钟裴在纸醉金迷,“您是他的暑期家教吧,他在这里喝醉闹得不得安宁……”
挂掉电话陶然驱车前往,一脚油门踩过去,地址正是他们的定qíng老地方。
呸,故意找他的不开心是不是。
自从和钟裴搞在一起,他就没去过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一时间对这样暧昧而糜烂的氛围有些不太适应。
看着短信发来的包厢号码,陶然停在门口整了整衣服,听到熟悉的声音推门跨步进去,俨然一派家长作风。包厢里是裴少的狐朋狗友,见陶然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钟裴坐在中间还拉着一个小男孩不肯放手,像怨妇像祥林嫂,小男孩见有人来负责了赶紧开溜。
陶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
钟裴一把抱住他的腰哭天喊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薄qíng……还问我是不是就cao。他一个人……”
chuáng上里的话都拿出来乱说……陶然好想给他一巴掌。
“我他妈就没cao过别人!”
钟裴突然大声把他吓了一跳,醉鬼抓着他的手,越攥越紧不肯松开,“他还和别人谈恋爱……我就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但是他以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陶然居然听醉话听得有些感动。
“我乖乖当好学生……刷个卡都要想好台词……”
“江湖半年没裴哥的传说!”
越说越不像话了,钟裴的小伙伴们都装聋作哑,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四处看风景,反正没一个敢光明正大看戏的,都竖着耳朵等着呢。
“他居然喜欢那只小鸭子?小鸭子……小鸭子!”
陶然听得脸红想捂住他的嘴,谁知钟裴开始把手往他衣服里伸,他以为钟裴在外边如此随便,谁知钟裴舔着他的掌心:“……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嘎嘎了?”
……cao,居然知道。
现在钟裴是他的所有物,一举一动都打上了他的标签,陶然觉得丢尽了脸面。他把醉鬼拖走,给他洗澡还非要捏着那只小huáng鸭,“我是不是你的小嘎嘎啊……”
陶然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能少活二十年。
给小鸭子洗完他自己洗澡,一出去钟裴就把他扑在chuáng上:“陶然哥哥,我是你的小嘎嘎啊……”
神经病啊。
陶然推不开他,钟裴亲他的脖子,在颈动脉那里舔来舔去,他有点受不了。小嘎嘎专挑敏感的地方,把他亲得浑身发颤,突然凑近他的耳畔,“要不要尝尝头牌的味道?”
陶然眼神迷离,分不清钟裴到底是醉酒,还是清醒。
……江由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人,明白他说不出口的悲喜,清楚他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身不由己。谁知钟裴甜得像块有毒的糖,yīn涩乏味的光yīn里黏着他的心脏,可那里早有一个豁口,心动的时候一牵扯,疼得他咬紧牙关。
多想要——都得松手。
第9章 长不大的野shòu
头牌在他身上练习那么久,终于见了成效,钟裴压着他接吻,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头,几乎卷尽口腔里的津液和氧气。
“花了这么多心血……”钟裴吻着他的眼睛,“白便宜别人怎么能行。”
是啊,居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和感qíng,从一开始就明白不会在一起多好,及时止损还能全身而退;偏偏命运的线系住了彼此滑过的眼,激dàng的灵魂唱出枯槁的歌,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钟裴把他抱在怀里,挑弄着陶然身上脆弱的地方,明明才刚刚成年的ròu体,却qiáng势而有力:“想不想要我放手……想不想要我进去……”
明明年纪轻轻又不懂事,可钟裴的资本够多了,还往上一直加砝码,天平倾斜到他的整个世界都称不起这份感qíng。
过往的苦痛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渗出,也敌不过一时贪欢乐极忘形,陶然第一次在chuáng上处于下风,他屏住呼吸,然后轻轻舒出一口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