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晕晕乎乎的余晖在徒弟张晓然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走进家门,身后跟着大腹便便撑着后腰的包小小,俱乐部的庆功宴他不好缺席,硬撑到散席。
余秋风和马千里带着三胞胎提前回家,听到动静,自卧室出来,帮着将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余晖架回房间,马千里为他换了衣服,包小小为他擦了身子,余晖半醒不醒地哼哼唧唧。
料理完余晖,余秋风和马千里退出房间,累得腰差不多要断掉的包小小慢悠悠地靠到chuáng上,调好空调的问题,拉过薄被盖在余晖身上,怕他醉酒着凉。
忽地,余晖憋了口气,半秒后长长地呼出来,似醉非醉地翻身冲着包小小,嘿嘿地傻乐:“包子,你是包子,对不对?你是我的好包子!”
包小小知道他这是要撒酒疯,闭上眼睛,一方面是故意淡着他,另一方面是实在没jīng神应付他。
“包子!你怎么不理我呢?”余晖委屈得像个孩子,撅嘴,手摸上包小小硕大的孕肚。“嘿嘿,儿子们,你们好呀!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爸爸,也就是我,我,余晖,当大老板啦!儿子,你们知道吗?嗝……儿子,你们肯定不知道,因为你们还没出生呢!哈哈。要是没有你们爹地,也就是没有我的好包子,我怎么可能当得上大老板呢?我怎么可能创业呢?所以呀,我的好包子,对我最好了,我……我也要对他好,我要一辈子都对他好。他给我生儿子,那么辛苦,又为我卖房子……我要对他好……一辈子……一辈子……”
余晖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鼾声,包小小睁开眼,侧目望着余晖的睡颜,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庞,醉后吐真qíng,令他顿觉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余晖当了大老板自然是要请客的,何况亲密的好友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着实该郑重答谢,所以开业转天的中午在五星级大饭店宴请大伙儿。
余晖和包小小、董礼貌和蒋文明以及毕飞扬和闫晓磊都是成双成对,唯独林子韬形单影只,倍显孤单,席间大家照顾林子韬的感受,尽量不提有关陶行书和孩子的话题,反倒是林子韬像是走出了失去孩子和失恋的yīn影,主动关心处于孕期的闫晓磊。
余中华、余民族和余胜利三兄弟并排坐在儿童餐椅里,三兄弟现在可以勉qiáng独立使用餐具,仅限叉子和小勺,虽然每次都吃得浑身脏乱,余晖也不放弃训练他们,渐渐地三兄弟使用叉勺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包小小将叉着牛排的叉子举到三兄弟面前,成心逗弄三个儿子,首先对着余中华:“中华,来个飞吻,飞吻。”
余中华盯着叉子上端的牛排,吞着口水,小手贴在嘴边,又扬了出来,做出个标准的飞吻动作。
“中华真棒!”包小小将牛排喂到余中华嘴里,重新叉了一块牛排晃到余民族眼前。“来,民族,爱心,爱心,会吧?”
余民族也是目不转睛地瞧着牛排,口水溢出唇边,两只小手勉力地在胸口处比划出个心形,笑眯眯地冲着包小小邀功。
“民族最棒!真乖!”包小小也将牛排喂到余民族口中,再次叉了一块牛排摆在余胜利盘子里,却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叉ròu。“wink,wink,胜利不是最会wink了吗?”
余胜利当即面对众人左眼快速地合睁,急不可待地叉起ròu放进嘴里,香喷喷地咀嚼。
“哎呀,你这是养孩子吗?”林子韬见不惯包小小把三个儿子当成玩偶般地戏耍。
“我觉得吧,他们仨活得也挺不易。”毕飞扬打趣。
说笑着,陶行书匆匆赶到,姗姗来迟的他自落座眼神就没离开过林子韬。
自从分手以来,陶行书和林子韬再没见过面,陶行书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林子韬并没拒绝接听,只是事务xing地应对,面对林子韬的冷淡,陶行书没有灰心丧气,关心和问候的短信、微信等每日不断,他相信,铁杵磨成针,日久见人心,冰山总有融化的那日。
相较于陶行书的尴尬和不安,林子韬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该说笑说笑,该吃饭吃饭。
饭毕,各自打道回府。
“子韬,我没开车来,你能送送我吗?”陶行书酝酿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我要回公司,怕不顺路。”林子韬怎会不知陶行书的心思,他要抓住单独相处的机会,问题是,他本身却没准备好要如何面对陶行书,下意识地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