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健是余晖在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的中国好同事,营销专业的高材生主要分管培训中心的行政和营销工作。鉴于余晖是培训中心的金字招牌,他身兼余晖的半个业务助理。
余晖走进独立办公室,谭健跟进去,余晖示意他随手关门,双手撑着桌面低沉道:“谭健,我要请假。”
“请假?”谭健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余晖自打加入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以来,从未因私请假,轻伤不下火线,连调休的qíng况都极少发生,爱岗敬业恪尽职守是人尽皆知。“好端端的怎么要请假呢?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事?玥儿病了?”
“没有,我挺好的,玥儿也挺好的,家里没事。”余晖的萎靡不振挂满整张脸,坐定叹气。“是我觉得有点累,想歇歇,调整调整状态。”
“累?整个暑假你就上了那么几堂课,有什么可累的!”谭健拆穿他荒诞的借口,以过来人的经验猜测。“失恋了?”
“没有。”余晖苦笑自嘲。“哪儿恋了就失恋。真是有点累,老了体格不行了。”
“得了吧你,骗鬼呢!”谭健自认为他的判断没错。“你说之前都答应好人秘书长护理他男媳和孙子,你说你,这怎么跟人家jiāo代?人家可是卫生局局办的秘书长,咱们的直接顶头领导,得罪了他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换个人吧,现在中心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比比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众人拾柴火焰高。”余晖qíng绪消极却不忘耍嘴皮子。“书稿,下个月能完结,到时发给你。你放心,我又不是金盆洗手,我就是想放松几天,这也有助于我今后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哎,我说你…”谭健眨眨眼,硬是找不出辩驳的话。
“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余晖持笔在便签纸上刷刷不停,将写满待办事项的便签纸啪地黏在谭健的胸前。“待我充满电加足油,咱们再重整旗鼓打江山!”
“喂!老余,余老师,余晖,大晖…你就怎么走了?你给我回来!你…”谭健被他气得鼻子冒烟,扯下便签纸,作势要撕。“好你个余晖!你以为你留下封‘遗书’就完事了吗?你…你简直…你气死我了!”
当然,谭健根本不可能撕掉余晖的‘遗作’,余晖挑衅般地背身冲他挥手。
谭健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得罪培训中心顶梁柱的事他可不敢gān。
余晖、蒋文明和陶行书三人相约母校东街小学的cao场,三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母校的相jiāo点仅剩下小学时期就读的东街小学。
结束酣畅淋漓的三人小型篮球赛,汗流浃背难分胜负的三人前后走到篮球架下休息,陶行书双手揽着篮球,抛向余晖,余晖顺势接住篮球,原地拍了几下,用脚护在腿间。
“哎,大晖,我说,你要真是还放不下包小小,你就麻利儿地找人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放心,兹要你幸福,我们绝不笑话你。”蒋文明猛灌了几口水,手背抹嘴,由衷地劝说余晖。
旁人兴许瞧不出,可作为余晖的多年至jiāo好友,他近日来的种种反常表现岂会逃过蒋文明和陶行书的法眼。身为好友,必然要对余晖的身心进行开导和劝解。
“哎!此qíng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陶行书诵诗吟词,叹息地摇了摇头。“大晖,这人呐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也是离开后才发现真心。是,你和包小小,你俩的确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的相处往往就需要这些不同,需要互相弥补,互相适应,互相迁就,互相包容。撇开你的那么理由,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爱不爱包小小。大晖,你好好想想,你爱一个人究竟是爱他这个人,爱他对你的爱,还是爱他具备的那些满足你的要求。”
余晖长长地舒了口气,运动稍稍地缓解了他的qíng绪,使他的理xing回归,陶行书的字字句句都入了耳走了心,他站起身抱起篮球,狠狠地拍打了几下,一跃起身投了个漂亮的三分球。
余晖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双手jiāo叉抱着脑袋,梳理这段时间复杂的qíng绪变化。
他承认,最初对包小小的印象是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