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
至于么……
这气氛,诡异得连翘真想骂娘,“你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吗?”
他跟这个什么唐寅,八杆子打不着,可被这火阎王一顿抻掇,好像他俩有一腿儿似的。
“我无理取闹,你喜欢被人摸来摸去的?”
“……嗷,天啦,你讲不讲理?”
邢烈火瞪着眼睛,气也不打一处来,“连翘,你他妈谁的老婆,你再不闭嘴,信不信老子……”
怒到极致,连翘反倒冷静了下来,长久以来因为功夫不如他所受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憋屈得慌,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连家三百年的武术传承。
小脑袋向上一昂,她索xing一咬牙,“就不闭嘴,你要把我怎样?”
此刻的她,哪怕生气还是那么好看,眉儿轻蹙,jīng致的小脸儿被蒙上了一阵动人的光晕,漂亮的眼儿就那么恨恨地瞪着他。
瞧着她这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儿,邢爷心倏地就软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大手抚上后面替她顺着气,嘴里含含糊糊地吼:
“……就把你往死里亲!”
这回答……
怔愣了半秒,连翘实在不想再跟他斗了,更不想把这事儿再火上浇油的越弄越大。
老祖宗教导我们,打不过就骂,骂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软……
不qíng不愿地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下着软的低声说:“别这样,火哥,他真是我哥们儿的发小……求你!”
脸色一沉,邢烈火那脸黑得像包公。
为什么这女人总能为了别人的事儿这么上心?
心里再不服,再不甘愿,可他女人从来就没有这么下软的求过他什么,哪怕他此刻再气急败坏,也不得不卖她一个面子。
冷哼一声,他转过头冲警卫员挥了挥手——
“放了他。”
唐寅脸上神色未变,依旧平淡如水地等着解开束缚,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抱着那个男人的连翘。
勾唇,浅笑,迷死人不偿命,直接挑战邢爷的极限,“谢谢!”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
此时,包厢里的音乐声早就停止了,唐寅一走,那富婆也赶紧溜了,包厢里陷入了沉寂——
指挥着警卫离开,卫燎笑着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喝得小脸通红闷在沙发上看戏的舒慡,扬声说道,“老大,我看这事儿啊,跟我嫂子压根儿就没关系,完全就是被某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撺掇的……”
明嘲暗讽的话,落到舒慡的耳朵里,立马就炸毛。
“喂,你说谁呢?”
看到她急得跳脚的样子卫燎就乐呵了,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脸上dàng漾着纸醉金迷的小贱样儿,“你管小爷我说谁?谁贱我说谁。”
“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满不在乎地盯了她好几秒,卫燎突然痞笑着挑唇,特得瑟,“哟,那晚谁还叫我好哥哥来的?”
话一说完,他又转眼去看杵那边上不知所措的童生,贱贱的样子特别讨打。
“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女人可是只饿老虎,哥哥瞧你那小身板儿怕是不行啊!”
“闭嘴!”
冷冷地扫了他俩一眼,心里极度郁结的邢烈火有些头疼。
摸了摸鼻子,卫燎被老大吼了也没动气儿,他俩的关系,台上是领导台下是兄弟,习惯了他的脾气。
不怒反笑,他反而还来劲儿了,径直过去,一屁股就坐到舒慡和那个童生之间,挑出唇角讽刺:“喂,你说你年轻轻的做点儿什么不好,丢咱老爷们儿的脸。”
童生脸上一红,张了张嘴也没有勇气反驳,毕竟做这行儿的,有时候受点儿气是在所难免,忍一下就过去了。
“关你啥事儿?关你啥事儿?”看到他端的那副拽样儿,舒慡火儿就不打一处来,绕过他又坐到童生的另一边,一不做二不休,gān脆挽住他的胳膊调笑,“弟弟,喜欢唱啥歌儿?姐姐给你点!”
qíng不自禁地瞟了过去,这一幕,让卫燎突然气得七窍生烟。
嘭!
一脚踢在服务员刚刚换好的桌几上,他俊朗的五官突然就yīn沉了下来,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这猛地一动气儿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