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脚下踩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可不是某官僚的私人别院,凭啥我要接受调查。”
看她油腔滑调的不听招呼,又听到后面车队的人在催他,那男人耐不住xing子了,头儿jiāo待过任务,一路到达路口的时辰都是算好的,不许任何车辆冲撞了老人的灵车。
妈的,这么一来,他那一顿排头是免不了啦,说不定完了还得在领导跟前儿背书。
这人一急,骂人的国粹jīng华就从嘴巴里冒出了两句,然后气势汹汹地过来就拉她的车门儿,“赶紧下车,跟我回jiāo警队!”
“你们有什么权利?看清楚,我是军人!”
“地方车辆,超速行驶,破坏jiāo通安全警示,放心,会把你jiāo给军区警备司令部。”
靠之……
这一下,把连翘五脏六腑的气儿都给勾上来了,朗朗乾坤,这些特权阶级竟敢完全无视咱天朝的法治,实在太特么无法无天了。
她这个人生来就是个刺儿头,遇qiáng则qiáng的主儿,下巴一仰,她那气势比人家还拽,笑兮兮地往车窗外啐了一口,一脸的阳光灿烂,人美话不美。
“一堆狗杂碎,真膈应人!”
好吧,她是个惹事儿jīng,给人添堵自己舒心,既然军演不让去,蹲几天局子也没啥!
……
这边争执不下,那边的官老爷却急了。
官老爷家的风水冲撞不得,官老爷算好的时辰也等不起,很快,送葬车队那辆排头车上就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连翘认识啊,可熟了。
以前大会小会可没少在电视上瞧见过他周五正六的谈民生,讲民主,原来又是一个装bī犊子,只不过,人家不认识她就是了,自然也不太耐烦跟她说什么了,直接就指挥几个jiāo警要抓她。
她怕个屁,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今儿她还非扛上了。
领导脾气都不太好,这点儿她太知道了,可是瞧着这位官老爷死了老娘还一脸得瑟的劲儿,她就炸毛了,非得帮棺材里的老人教训教训他这孽子不可。
还没等她想好要怎么教训呢,副厅长的电话貌似响了,瞧着他接电话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了又变,嘴里只会小声应承着‘是是是’,就喜欢官老爷的大官老爷来指示了,这家伙马上就变成哈巴狗了。
电话完,这副厅长不知道是死了老娘的原因,还是被上头给骂了,心qíng似乎颇为不慡,一级压一级,他铁青着脸指着旁边的jiāo警就开骂了。
“一个个的还杵着gān嘛?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说完,顿了顿,又垂头丧气的指示:“将接到厅长电话,部队有重要军事行动,首长的车队过来了,赶紧通知前面路口放行……车队退后,通通往后退……”
嘿,一听这话,连翘就乐呵了。
几个关键词儿很容易让她联想到是火锅同志驾到了。
得瑟,我让你们得瑟,借力打力是她一贯的作风,一不做二不休,今后非得让这些家伙吃gān瘪不可。
估算着时间,她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也不反抗了,任由那jiāo警过来拉车门儿,眼睁睁看着他们掏手铐锁了她也不动弹。
刚才的刺儿头突然变成了家猫,那些个jiāo警也没有太注意,直接就押着连翘上了一旁的警车,打算等部队通过后再带回jiāo警队处理。
接下来,就是等待。
大家都在等,不过等待的心qíng却不同。
……
连翘透过警车的车窗,愉快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应对,弄好了自己这回就一举两得了,人也收拾了,演习还得去。
嘿嘿暗乐,还真亏得这帮孙子,要不然她怎么在火哥跟前jiāo待?
不过几分钟时间,一长列由几辆军用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扬着尘土往三环驶了过来,后面跟着长长的军用卡车队,装甲车队,还有迷彩油布遮掩下的是什么东西看不见,可是那气势看着就特别的庄严。
帅,真帅!
看着这帅气的车队,连翘越发坚定了要参加这次演习的信念,那俗话不是说么?当兵不打仗,不如回家吃gān饭。
这时候,周围是没有声响的,一阵阵的宁静,似乎空气都凝结不动了,这声势浩大的重装队伍平日里是少见的,道路两边儿的老百姓和这些jiāo警们都专注的瞧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更别提压得低低的说话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