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蹙,邢爷望了一眼chuáng上睡得正香的小女人,语气低沉:“行,晚上你安排吧。”
“怎么了?正cao练着呢?”卫燎语气没个正形,但还是感觉出了他的低压。
邢爷没功夫和他瞎掰,“就这样,挂了!”
“老大!”卫燎哧哧笑着。
“……还有事儿?”
“瞧你急得哟!去吧去吧,晚上见面说!”
“嗯。”冷冷地一个字后,他挂断了电话。
再转过头一看,大chuáng上不知道啥时候醒过来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瞪着一双雾气浓重的的大眼珠子盯着他,妖娆得能让他喷鼻血的曲线勾得他心脏狂跳,这女人,总是这么能刺激他的眼球。
“我女儿呢?”
连翘很懊恼,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这六年都没有那么深的睡意了,怎么一挨着他,那嗜睡的毛病就犯了。
这会儿,脑子刚从混沌状态出来的她,真的很鄙视自己。
刚才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一直不愿意醒来,结果睁眼一看,窗边伫立着熟悉的高大身影,可不就真的是他么。
而她,被他带回了景里。
而这里,熟悉得没有任何的变化,跟她六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甚至还能记得自己离开时整理房间的样子和那份心qíng。
往事入脑,她心里刹时被纠缠得有些发疼。
见他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自己,那样子像极猎人看见猎物似的可怕,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又问。
“我女儿呢,问你话呢!”
眸底火热的光芒如激流涌现,邢爷一步步走了过来,看着她娇俏得更添妩媚的容貌,声音暗哑低沉,还有些搓火儿。
“小武陪她玩,放心,难不成我还给你卖了?”
收回视线,连翘不和他辩,也不理他,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儿。
可是自个儿心里却知道,那股子难受劲儿啊,让她胸口泛着痛,鼻头泛着酸。
怕他瞧到笑话,或者说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波涛汹涌,她再次躺到chuáng上拉下了被子盖住脑袋。
眼窝儿一热,那泪意差点儿决提,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日思夜想的,包括这张chuáng,包括这chuáng上那熟悉得能让她落泪的味道,全都是他的。
“怎么了?生气了?”拉了拉她的被子,邢烈火放柔了语气。
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受不了她看自个儿像看洪水猛shòu似的,这让他很心烦。
听着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柔和得没有了脾气,连翘那泪水顺着眼眶就涌了出来,赶紧翻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咬着下唇不敢吭声儿,qiáng忍着哭声,任泪水滚落。
女人纤细的后背,无生无息的抗拒,让邢爷心qíng相当乏力。
长长六年的光yīn,终于等到她了,可是突然之间彼此却拉远了距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妮儿的心里,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qiáng盗,土匪?杀父仇人,恐怕更加不堪!
他有点儿怕,怕她真的再也不接受自己了。
单单这么一想,心脏就有些受不了,他俯下身去揉弄着她一头细软的头发,然后上了chuáng从后面紧紧搂住她熟悉得能让他发痛的柔软身子,嘴唇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耳后寻到那一粒朱砂,亲了又亲,嘴里低低昵喃着。
“连翘,连翘……转过头来,看看我……”
女人没有回应,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一动不动。
她到底有多恼恨自己啊?
心里有些着恼了,他紧紧地钳着她的腰翻转过来,捧着她的脸就狂乱地吻了下去,而手里湿湿的感觉让他愣了愣。
“怎么了,宝贝?哭什么?”
“你欺负人!”
悲从中来的连翘被他这么一哄忍不住低泣了一声,伏在他肩膀上就抽泣起来。
心里轻唤,火哥,火哥……
是他抱着自己,是他熟悉的怀里,这熟悉的身体感官,qiáng烈得让她直发颤。
可是心底里,却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将她的小手拿起来搭在自己脖子上,就像她以前常gān的那样,邢烈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滚烫的唇就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一寸一寸感觉她细腻的肌肤。
直到怀里的小女人浑身软得没有了力气,他才放过她,哑着嗓子问:“连翘,我问你,要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