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没见有人开门进来,她郁结了。
难道说,那个男人还真的置上气儿,不准备理她了?
来来回回瞟着紧闭的房门,她实在没法儿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肝儿了,于是抓过手机来便给舒慡打电话。
“慡妞儿——”
话没说完,只听对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大小姐,知道现在啥时候了么?”
电话那端的舒慡,声音明显有些怪异沙哑,气喘不匀,错愕了好几秒,当电话里再次传来卫大队长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声时,连翘终于懂了,尴尬地笑了笑,“打扰了,你们俩继续。”
“连子……今天是我跟他第一次……记念……”
第一次,记念?!
她记得那天她跟火哥那啥之后醒来的第二天早上,慡妞儿就来电话抱怨说她被人给嫖了,还就卖了二百块儿钱……
那么算来,今天不也是她跟火哥的第一次记念么?
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一次失身的日子还需要记念的,可是对比之下的落差,让她心里就有些酸了。
不想自己这会儿的怨妇心思影响到慡妞儿和卫队愉快的二人jīng神世界,她连‘再见’都没有说,赶紧地挂断了电话,免得以后被追杀。
然而,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听时钟的嘀哒声,半晌儿都回不过神来儿。
好吧,她决定了,在心里默数到50,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反cha上房间门儿,熄灭灯,让他自个儿去客房睡去,这才对她好了几天啊,臭脾气就出来了。
从一数到五十,没回来,她想,是不是数得太快了,太快了,确实太快了……
于是,她安慰xing地又重新数了一遍,1,2,3……50……
那房门儿,还是纹丝不动。终于,这姑娘恼怒了,跳下chuáng去关上门再反锁上,关好窗子,熄灭壁灯。
睡觉——
迷糊上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她一直在闭着眼睛思考这个蛮纠结的问题。
突然,听到房门儿一声闷响,那么结实的门就被人给弄开了。
嘴角狠狠一抽,不用做它想,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是谁,心里也有点儿小气,等灯光亮起的一秒,她半眯着眼问。
“舍得回来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邢爷心里那股嫉火还在滔天呢,这小娘们儿不是火上浇油么?
见到她跟易绍天在一块儿,他本就火大,偏偏又不能对着她发泄,原想自己冷静冷静,哪知道回来这小东西竟然敢反锁他在外门?
反了天不是?
都是惯的毛病啊!
索xing不回答她的话,他以极快的速度走上chuáng跟前儿,掀开她身上的薄被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死死地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怒火的唇舌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吻不温柔,不缠绵,也不是浅尝辄止那种亲昵,而是又湿又狠又霸道又色qíng又火辣的热吻。
“喂,邢烈火,你疯了!”
一时呼吸不顺的错愕之后,连翘知道这男人还在别扭那件事儿,也就没再反抗他,gān脆闭上眼睛任由他在那儿折腾。
亲够了,气儿也下去了一些,邢爷心里也舒服多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恶狠狠地说,“还敢不敢拴门儿了?”
“谁让你不回来?”连翘反驳。
捏了捏她的脸,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厉色:“狗屁!下次再敢跟老qíng人腻腻乎乎的,老子真跟你没完。”
见他来就给自个儿定了罪,连翘不由得挑着眉据理力争,“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啥时候跟他腻腻乎乎的了?这么多年没见,人家问个好,我也不能装着不认识不是?”
“只是问好,他没说惦记你,没说还等着你?”
话里话外,全是酸味儿——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半晌,连翘忍俊不禁的乐了,“我说火哥,你几岁了?”
脑门儿一热,瞧着自个儿女人巧笑倩兮的样子,邢爷那火儿又下去一层,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想想自己这事儿是有些不着调儿,不过嘴上还是没有服气。
“几岁怎么了?连翘,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连翘由心的笑了:“也不害臊,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莫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