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长兄如父’,当如是。
母亲早亡,父亲另娶,带来个继姐姐比自己还大一岁,这样的家庭环境让邢小久打小儿就敬畏这个大哥,哪怕如今在商场上已经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她也早就已经独立。
被大哥这么气汹汹的一吼,她还是不qíng不愿地坐上了战神车的副驾驶位置,让她的司机自己开车离开了。
“小姑姑……”瞧到她漂亮的五官都快要纠结到一块儿了,三七小美妞儿同qíng地趴到她的旁边,小孩子心思甚重的安慰她,“喂,你可不要怕他,我是你的坚qiáng后什么?……还有啊,我老爹他啊就是个刀子嘴巴豆腐脑的心……”
小丫头学着大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眼睛红红的邢小久见她说得有趣儿,不由得噗哧一声,又想气又想笑,稀罕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过头来望着她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会东子就来了,你们处处对象儿。”
“啊,你!?”
一下子被噎住,邢小久完全傻住了。
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事?!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邢爷冷峻的脸黑沉黑沉地,“瞧你那这点儿出息,我就不信了,你还非就谢铭诚不可,实话告诉你吧,这辈子你们都甭想见面了,他这次出了京都,想要再调回来可就难了。”
心里一揪,邢小久想到那个老实的木头疙瘩满肚子都是火儿,“哥,你太过份了你,你怎么能不顾我的感受呢?他这人就是嘴笨,不会讨人喜欢,他工作那么努力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我这可是为你报仇,不识好歹!”
苦巴着小脸儿,邢小久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说感谢还是该放声大哭。
心,乱如麻。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帮他呢?!
而旁边瞧着的连翘纠结了,她第一次觉得火哥其实亦有天皇巨星的风采!
丫的,装得可真像啊!
就连她都被他黑着脸的样子给震得有些害怕,要不是昨儿晚上他亲口说过欣赏谢铭诚,她这会儿指定也跟小久是一样的感觉。
实在有些替被他整的晕头转向的小久和谢队鸣不平了,忍不住就小声咕哝了一句。
“闷骚男。”
面无表qíng的黑脸抽了抽,邢爷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差点儿破功,为了掩饰赶紧将他媳妇儿给搂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亲吻似的低声说,“宝贝儿,不许拆老子的台。”
‘宝贝儿’三个字儿说得很大声,后几个字却只有连翘才听得见,这一幕,气得邢小久眉头都快要燃起来了。
“别在我跟前ròu麻……”
太过份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
晚餐前,连翘的恶梦来了。
这些日子过惯了米虫生活,突然要让她做贤妻太不适应了。
邢爷的老战友要来了,卫燎和慡妞儿一家子也要过来窜门儿,小久也在杵在家里,这种qíng况下,平时被欺压惯了的火锅同志便qiáng烈地要求她亲自下厨。
连翘默了!
这可真玄幻啊!
之前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种充门面儿的事会落到火哥头上,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天下男人都一般黑,在外人面前怎么着也得维护自己的夫权和地位。
挑眉,横眼睛,嗤笑——
“邢烈火,原来你这么虚伪啊?!”
瞧着她嘟着的脸,邢爷赶紧悄声服软,就着她的小脸儿亲了一下,又一下,亲一口,再一口,哄着,“没有没有,我的小祖宗,明儿就我做,以后天天儿都我做。”
怪异的撇了撇嘴,连翘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想要破口而出的笑意,认真的伸出小指头,“大丈夫一言?”
邢爷怜惜地刮了刮鼻子,才用手指与她勾到一起,“八匹马也难追。”
“成,一言为定!”
放开手,连翘愉快地进了厨房,心里乐开了花。
丫的,看谁会演戏!
没多一会儿,慡妞儿和卫燎就抱着儿子卫舒子上门儿了,几个人嘻嘻哈哈闹吼了几句,慡妞儿就放下孩子进了厨房。
好姐妹儿么,关键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
小久是学艺术的,在家更是公主做惯的,老实说厨房里那些事儿,她还真就不会,再加上这会儿心qíng本来就十二万分的沮丧,坐在沙发上撑着身子就拿本杂志看,对谁都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