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从易绍天这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被那个男人破坏。
而另一方面,在监狱里活活受了七年罪的方维波,在看到这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家庭温馨美好和谐,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恨!恨!恨!
方维波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她,走了。
邢婉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易绍天接到了警队的紧急电话,有重大案qíng发生。警qíng重于山,他歉意的望着她,轻言软语地告诉她,让她自己回家等他,然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大堂匆匆离开了。
夫妻和睦的一幕,结束了。
当然,戏剧的效果就是这么神奇,邢婉等到的自然不是他。
易绍天走后不过两三分钟,她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劲儿了,浑身难受,燥热不堪,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种急切渴望男人的感觉主宰了她的大脑思维——
她酒量不大好,自觉是刚才那几杯喝醉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喝的酒里有烈xing的大剂量媚药。
而这药,正是她正在想的天哥放的。
她想天哥了……
没有任何时刻,有过那么疯狂想要他的念头……
她咬着燥红的下唇,匆匆打开自己名贵的LV小包,掏出里面镶着钻的jīng致手机来。心里忖着,她醉了,她要打电话给天哥来接他,如果他实在忙,她就找人来接她。
然而,她拨号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男人掌心里的老茧咯着了她,而男人的声音更像一只钢针猛地扎入了她的心脏。
“你还记得我么?柳婉!”
柳婉两个字,她有多久没有听人叫过了?
心脏骤然一紧,可是,意识却不能指挥她的手脚了,她的脸上染上了红霞。
微微一怔后,她舔了舔有些gān涩的红唇,微微拉低了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片染得绯红的肌肤来,眼睛热qíng地望着他。
她很晕!
她明明是想推他的,明明是想让他滚远点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似的,蛇一样缠了上去,不管不顾得抱着他,搂紧他,拼命往他脸上亲。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方维波明显一怔。
接着,就笑了。
他当然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儿,十有八九是嗑药了。不过,这样最好,对于他要做的事儿来说,更是简单方便……
他扶起了她,沿着易绍天走过的路,往大门口走去——
酒店的大厅里,食客,大堂经理以及服务人员在内的一gān人等目睹了这一场旧qíng人相聚的戏码。目瞪口呆之余,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憎恶的窃窃私语,感叹世风日下。
“真不要脸,老公刚走就偷人……”
“是啊,没看出来么,那男的是她的旧qíng人?人家就问她一句,立马就扑了上去,太欠cao了!”
“……你真粗鲁!”
“对这种不要脸搞破鞋的婊子,这句话算客气的!”
“……”
对于这些言语,邢婉其实听见了。但是,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没有办法反驳。如同垂死挣扎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糙似的,她紧紧攀附着方维波的样子被酒店的监控实时的记录了下来,事后,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在未来的陈堂证供里,自然也少不了这些‘正义之士’的慷慨证词。
因为这儿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女人是自愿,而且主动勾引着旧qíng人离开的,绝对没有任何人胁迫过她。
感叹一句,易处长,玩得真妙!
——★——
邢婉有多久没有挨过打了?
自从踏入邢家,她已经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间挨了这么一个重重的耳巴子,她怎么受得了?
泪水滚了出来!
然而挨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没有减轻她身上的药xing。短暂地捂了一下脸,她立马又像狗一样的爬了过去,四肢jiāo缠在男人身上,不受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只手更是不要脸的去拉他的皮带。
她要!
她想要,她觉得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痒,很痒,痒到骨头fèng儿里了。
其实,这时候她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了,视线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里低低的只顾着呻吟一般叫唤,“要我,求求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