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宾假装没有看见他,如同以往一样,向右直行。
乔柏羽可是看到他了,赶紧返身回到车内,发动马达,以很慢的速度追上徒步的单方宾。
“你早,要去学校上课吗?我送你,怎么样?”
单方宾决定打死都不开口和这个人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呢?”
“不高兴吗?”
“昨晚没睡好吗?”
“是不是你的父亲说你了?他也是为你好呀。”
“你身体不舒服吗?”
乔柏羽每隔一分钟发出一个疑问,最后,问到重点:“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啊?”
终于开窍了。单方宾心想。你才知道我不想和你说话,是不是反应慢了点啊。
乔柏羽意识到这点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失望和生气,而是继续笑眯眯:“噢。那也没关系,这样的话,那就我来说,你来听好了。正好啊,我是嘴巴,你是耳朵,天生一对啊!”
单方宾转头,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他,再次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呢?
乔柏羽的车速十分缓慢,为的是能够跟上单方宾的速度。单方宾每次都是乘坐地铁上班,从家走到地铁大概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我觉得你要是肯接受我的话,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你真的是独身主义者吗?还是因为有过失败的感qíng经历,从而不肯再次接受新的感qíng呢?”
“我真的是很优秀,很专一的人。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给你带来幸福。请你务必相信我!”
啰啰嗦嗦一大堆,单方宾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絮叨,勉为其难地开了金口:
“你在这里这种速度行车的话,会挨罚的!”
乔柏羽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欣喜得不了的:“你肯和我说话了?太好了。这样就算是被罚的不准开车,我也心甘qíng愿的啊!”
单方宾真的对他很无奈:“你别再跟我了,我要坐地铁去上班,你也去上班吧,成功人士因为女儿私qíng迟到的话,会被人笑话的!”
乔柏羽停下车子,再次询问:“你真的不坐我的车吗?我送你多好,又方便又省时。”
单方宾拒绝:“不用了,我不想被别人看见,那就不好了,你快走吧。”
乔柏羽嘴角微扬:“原来你是怕被人看见,而不是单纯地想拒绝我。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先走了啊。希望你一天工作愉快!”
单方宾瞧着他一脚油门飞奔而走,懊丧:“该死,怎么叫你给误会了呢!”
单方宾受到的骚扰不仅仅如此,乔柏羽突然之间变得好像空气一般充满在他周围,逃不掉,躲不开。
上班路上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下班路上,只不过这次乔柏羽同样没有开车,而是步行。
乔柏羽是个充满坚持不懈jīng神的人,只要是他认准的事qíng,一定会不择手段地不惜一切代价地达到目的。例如,他有很qiáng烈的信心一定会把单方宾娶到手!
乔柏羽早早地守在学校大门口,并且吸取教训,没有开车。夏日炎炎,一站就是将近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等到单方宾下班出来,结果,照旧是早上那一张冷冰冰的臭脸!
单方宾根本把乔柏羽当作透明人,目不斜视地大步朝前走。乔柏羽的腿没有他长,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单方宾几乎是竞走的速度。
一边气喘吁吁地加紧速度,一边还得不遗余力地为了增加感qíng而费口舌:
“你下班挺早的啊。”
“今天工作顺利吗?”
“你真的是话很少的人吗?还是真的那么不想和我说话?”
“你很厌烦我吗?”
“你…”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gān脆停止下来。
单方宾见他不再说话,不明所以,索xing停下来,等着他赶上来。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觉得没意思了?”
乔柏羽摇摇头,咬着嘴唇,眨眨眼睛:“你,真的,很厌烦我吗?”
单方宾将手cha在裤袋里,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白皙的牙齿刻在薄薄的红唇上,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我不是厌烦你,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荒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