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龚玺是不想离开家去幼儿园,因为幼儿园没有原璟坤,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原璟坤亲亲龚玺的小脑门:“乖,爸爸下班去接龚玺,好不好?”
龚熙诺和原璟坤把龚玺送到幼儿园,龚熙诺又把原璟坤送到公司,车停在大厦附近,龚熙诺轻吻了原璟坤的唇,拉开车窗,目送原璟坤走进大厦,龚熙诺才掉转车头离开。
上午的工作告于段落,龚熙诺吃过饭,致电原璟坤:“嗯。噢,是吗?送盒饭呀!那宝宝吃的多吗?呵。靠窗坐不好吗?噢,太高啊。几点下班?嗯?噢,好。拜拜。”
原璟坤是新入司的职员,按照公司的惯例要举行欢迎宴,聚餐的场所选在一家颇为出名的西式餐厅,龚熙诺只得取消接原璟坤下班的计划。
聚餐直到九点半才结束,原璟坤打车到家已过十点,在别墅大门口下了车,远远地便看见龚熙诺高挑的身影,黑暗中点滴橘色路灯下映着挺拔的身姿,三步两步地跑上前:“怎么还出来接我?”
原璟坤拦到车的时候给龚熙诺打过电话,龚熙诺傍晚回家注意到别墅区有个住户正在办丧事,不小的排场格外引人注目,他担心原璟坤三更半夜独自走回去会害怕,所以掐算好时间特意在大门口等他。
龚熙诺牵起原璟坤的手,没走几步,一辆辆闪着大灯的轿车呼啸而过,两人停下脚步,靠边站着。
龚熙诺挡在原璟坤身前,紧紧地地握着原璟坤的手,深锁双眉,好像这些汽车里的人会把原璟坤抢走似的,好像一不小心会把原璟坤弄丢似的。
原璟坤的下颌搭在他肩上,盯着龚熙诺紧张兮兮的表qíng,刹那间心里充满浓浓的幸福,这种被人牵挂、被人呵护、被人惦念、被人疼爱的感觉真的无法言表。
等轿车全部驶出别墅区,龚熙诺拉着原璟坤的手往家走,不免产生小小的抱怨:“吃个饭吃这么久!喝酒了?”
“没有。怕你不高兴!”原璟坤打个哈欠。“哎,我们这个美国老板是个大帅哥呀,不知道结婚了没有,我还有没有希望啊,生个混血儿也不错啊。”
原璟坤嘴里这么说,手上牢牢地拽着龚熙诺的胳膊,龚熙诺把手cha进口袋里,完全不搭理他的话茬,任由他自我幻想。
回到家,原璟坤洗完澡躺进被窝,伸出两条胳膊拍了拍被子,感叹:“哎,上班真累啊!”
龚熙诺收拾好浴室,躺到他身边,原璟坤侧过身抱住他,良久,龚熙诺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宝宝,还没睡?”
“嗯,和帅哥吃饭比较兴奋,睡不着。”原璟坤不想打搅龚熙诺休息,翻个身放开他。
龚熙诺明白他第一天上班jīng神难免高度紧张,又要面对许多陌生的面孔,本就不善于应酬还得参加聚餐,肯定累得睡不好觉。
龚熙诺起身,三分钟后端着一杯热牛奶回到卧室,原璟坤一口气喝完,渐渐入睡。
龚熙诺转天下班到家意外地带回来一个生日蛋糕,原璟坤拎过蛋糕,奇怪:“有人过生日吗?”
龚熙诺低头换鞋:“是爷爷的生日。”
龚熙诺对井建业的称呼从‘他’转变为随着龚玺喊‘爷爷’,于是,原璟坤和芹嫂亦随着他改了称呼。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都没准备什么菜。”原璟坤不禁埋怨他,毕竟井建业的生日算作家里的大事,再说他都没准备礼物。
“不用。”龚熙诺走到厨房门口。“芹嫂,一会儿我用一下厨房。”
原璟坤把蛋糕放进冰箱,芹嫂同样疑惑:“有人过生日吗?”
“是爷爷。”原璟坤关上冰箱门,转过身。
“哎哟,怎么不早说呢,都没弄什么菜。”芹嫂面对家常的几道菜犯愁,擦了擦手。“现做肯定来不及了,要是订的话还来得及吗?”
“熙诺说不必太复杂,做这些就行了,您别忙了。”原璟坤扫了眼挂表,即便订餐恐怕时间都不够。
龚熙诺换好衣服,原璟坤尾随着他走进厨房,龚熙诺卷起衣袖,打开橱柜拿出面盆,舀面倒水,把和好的面蒙块布搁置旁边,放下面案,又揉了揉面团,用擀面杖把面团擀平,拿刀切成一条一条的细长面条,其中余下的一小团面揉成一根长长的面条。
接下来,切香gān、面筋、西红柿、ròu片;泡huáng花菜、木耳;剁葱姜搅jī蛋剥虾仁;两个煤气灶眼,一个打卤一个煮面,龚熙诺挑起面条,使劲筷子把面条夹断,关火,盛卤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