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里喝了点水,吃了点面包,原璟坤惨白的脸色恢复些生机,软绵绵地靠着龚熙诺,真的没勇气坐车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原璟坤瘫在chuáng上根本起不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龚熙诺把饭端到他面前,原璟坤闻到炒菜的味道,gān呕几下,然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奔至卫生间扒着马桶又一顿狂吐,内容无非是些酸水。
宋叶阳和夏乐凡都觉得原璟坤怀孕的事不能再继续瞒着,他的反应这么严重,家里人包括芹嫂起码都得注意些小心点,万一再出现上次的事,后悔莫及。
当然这件事唯一暂不知qíng的是龚玺,原璟坤不想这么早告诉她,怕龚玺一时无法接受,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和纯真的感qíng。
夏乐凡以医生的身份对井建业和管正梅就原璟坤怀孕的事进行了科学的解释,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词语来诠释那些医学名词,而且举了许多实例来证明这件事的存在和真实xing。
井建业和管正梅初时的确非常震惊,男人怀孕生子,闻所未闻的天下奇谈,居然真切地在他们中间上演,令人无法相信。
夏乐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循序渐进由内而外地仔仔细细地讲解了一番此种现象产生的原因,使井建业和管正梅最后都觉得不必过于大惊小怪,虽说不上坦然接受,但并无抗拒和厌恶的qíng绪。
井建业尤为关心一件事:这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和其他的孩子一样?
夏乐凡再三保证:当然!
井建业恍然,忽地问了句:媛媛是不是小原生的?
突击的问话令夏乐凡始料不及,下意识地嗯了一句,待反应过来又说不,弄得井建业糊里糊涂。
当晚吃饭的时候,芹嫂特别安排了几道酸辣口味的菜:酸辣土豆丝,糖醋藕,西红柿炒jī蛋,还有酸huáng瓜等小菜。
井建业和管正梅把jī蛋和菜频频夹到原璟坤的碗里,虽然平时大家也互相关心,但没这么明显和刻意,原璟坤不自在地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端着水杯上楼回到卧室。
井建业他们不仅在吃饭上对他特殊照顾,还有诸多方面,比如管正梅不许龚玺缠着他;芹嫂剥夺他刷杯子的权利;原璟坤刚走进客厅,井建业立马关掉电视……等等。
“爷爷奶奶他们也太小心了吧,我哪儿有这么娇气?!”原璟坤手里把玩着苹果,认为他们的表现实在有些太过。
“你还不娇气?”龚熙诺拿过苹果,削皮。
“我怎么娇气了?”原璟坤拔高嗓门质问他。
“不娇气,不娇气。”龚熙诺把削好的苹果还给他。
原璟坤啪地把苹果放回盘里:“削成块!”
龚熙诺认命地拿起苹果:“你不是娇气,你是矫qíng!”
每晚睡觉前例行功课,原璟坤双手在腹部叠jiāo:“熙诺,我有小宝贝了,你得对我好点。”
龚熙诺每次都是相同的回答:“好!”
原璟坤不论睡觉还是休息,房间里总是回响着舒缓的胎教音乐,经常伴着轻柔的乐曲入睡,有时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着,龚熙诺肯定要陪着他聊天,直到他熟睡,才能忙公事。
原璟坤倚在龚熙诺怀里,龚熙诺捧着孕婴手册,原璟坤主要看画,龚熙诺则是认真阅读,自然每次原璟坤都比他看得快:“翻页吧。”
“嗯。”龚熙诺尽管没看完,仍然翻了页。“宝宝,饿吗?”
一整天只吃了早饭的原璟坤摇头:“不饿。”
“我听芹嫂说,你今儿又没喝蛋□□啊。”龚熙诺捏了捏原璟坤的脸。“宝宝,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了,要听话。”
“嗯?那玩意儿实在太难喝了。好吧,我明儿一定喝。”原璟坤犯困,打个哈欠,在龚熙诺怀里蹭着躺平,无意地碰到某个起了变化的东西,意味深长地笑。“熙诺,你变坏了。”
龚熙诺自然知道他身体的变化,相对于过去对qíng|事的淡然和克制,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对原璟坤越来越浓的爱意,这方面的需求和渴望同样变得qiáng烈。
“熙诺,我问你,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几年,你要是想……你怎么办啊?”激起原璟坤的好奇心,仗着龚熙诺对他百依百顺的机会问道。“你自己怎么解决?”
“我没有这种时候。”龚熙诺闭着眼,关掉灯,省得照出他通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