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32)

2017-11-07 鲜血淋漓

  马占定定看着我,好像要一直看入我面孔之下,我们隔着茫茫雾气,谁也瞧不分明彼此。

  他垂下头,拉下裤链掏出伟硕分身,一声不吭顶进后xué。我疼得洴出冷汗来,yáng句像一把火烫的刀子在体内凶狠抽cha,xué道里湿润起来,温热的液体顺着股沟流出来,是给他gān出了血。

  他粗bào的像条野shòu,我应承不下,疼到极处,张开嘴叫不出声,在油煎火烹里受业障之苦。

  随着他的抖动,眼前泛出昏黑,耳朵里是咕咕的làng涌声,身子仿佛沉下去,又给抛到半空中,可是意识那么清明。

  我知道,自己如今仍是浸在深井里,永远都爬不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楼上卧室里清醒过来,全身酸痛无力,下体更是撕裂过一般。好在身上洗过了,又换了gān净睡衣。我哽着嗓子喊了声“马占”,爬下chuáng跪在立镜前瞧自己的模样。

  苍白的脸庞,gān枯嘴唇,满身都是青红痕迹,眼里盛着任谁也辩不出的光色。我使劲咬了嘴唇,唇上流出一缕血来,终于有了气色。

  吴清忽然推门进来,他瞧了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忙说:“先生出门去了。”我冷着脸问:“他又去哪了?”他谦卑笑道:“您还是别问了。”难得规距里带出一分嘲讽。

  我冷冷一笑,知道马占是回了家,自己尽是痴苦等着他,便是下人也看了笑话。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块手绢,绢子里赫然卷着一颗板栗,我脑子一懵,一时没明白过来,吴清也不多说什话,只是把手绢裹的栗子搁到地板上,他再看向我,眼里再掩不住鄙薄。

  我脑子里有东西飞快闪过去,随手够起桌上的烟灰缸,他站得远远的,我朝他笑道:“我闷得发慌,你过来跟我说说话。”

  刚要起身,腿一软却又栽了下去。吴清也不来扶我,他说:“您歇着吧。”出了房把门待好。

  我把烟灰缸放回原处,勉qiáng起身穿了衣服,拾起地上的板栗扔进垃圾桶。

  chuáng案上还摆着翻破了皮的线装书,上面密密麻麻抄了家传药理,我毕竟也是封家骨血,从小对此烂熟于心,父亲在最后几年里也给我请了先生,隔着上锁的门板教授谋生之道,我只当这一丝是父母天xing,便也不多谢他。

  门上“砰砰”扣了几声,吴清进来对我道:“丁少爷过来了,正在厅里坐着。”我心里一震,忙问道:“是哪个丁少爷?”他说:“是丁荣安少爷。”卡在喉咙里的心才掉下来。

  他又退出门外,我的手抚在线装书上,蜷起手指来,指甲划下细细的痕迹。

  阳光投she下来,身体给它打得模模糊糊,那些划痕一闪一闪的。我偏了头在镜子朝笑一笑,想起丁荣平jiāo代的事qíng。

  杀马占。

  第27章

  丁荣安穿着米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瞧见我从楼上下来便笑道:“老早就想过来瞧瞧你,又怕马占不乐意,今儿他不在家,我来得倒是时候。”我抿嘴道:“他哪顾得我,有什么乐意不乐意。”

  挑了离他远些的位置便坐下来,脚也搭到沙发上,露出一截赤luǒ的小腿。吴清怕我冷,在我身上搭了条白兔毯子,丁荣安笑了笑,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缠了蕾丝的盒子,缀着粉红泡泡纱,嵌了人造珍珠,是哄女人的玩艺。

  他走过来把盒子递给我:“我刚从马占家过来,夫妻俩打成一团了,拉都拉不住。”

  我垂了眼不说话,接过盒子,拆开繁复的丝带,只见盒里装了个两尺长的西洋玩偶,穿着巴洛克长裙,两颗眼珠镶的却是真正的蓝宝石。

  我看了看说:“我又不是孩子,给我这个作什么?”他笑道:“本是今天要给马占儿子的,瞧他家那阵势,我也没敢进门,正好给了你。”

  我便收下了,一时都讪讪无语,我拿了刀子作势给他削苹果,比划几下,又再放下。

  丁荣安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懒得应付他,便对吴清道:“我身上疼得厉害,请大夫过来给我看看。”说着就要起身上楼,丁荣安笑道:“在这里就行了,又不是女人。”

  他凑到我身边,伸手帮我脱衣服,身子bào露出来凉得一激灵,吴清领大夫上来,我忙缩到一边去。大夫是个白须的老人家,我身上里里外外他都瞧过了,现在也见怪不怪。我见丁荣安yīn脸笑着,药棉擦着胸前伤肿,不禁“啊”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