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86)

2017-11-07 鲜血淋漓

  我终日见不着外头清水白沙,总是伴在罗礼左右,日日如履薄冰小心揣摩,渐渐摸清他的xingqíng。这人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欢喜神仙,终日需得奇花异糙众星捧月,可若一味驯服下来,又要招来轻慢。

  我在chuáng上chuáng下都带上三分脾气,即不怠慢,更不敢贴靠太紧,让他知道既是封瑶成了刀俎鱼ròu,却也绝非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似是喜欢这套yù擒故纵,不着痕迹宠爱起我来,我们仿佛是在这岛上相依为命,前世今生的恩怨qíng仇暂抛脑后,赤luǒ的ròu体紧密相依,享着一片笙歌缦舞觥筹jiāo错,日日是chūn,日日又不是chūn。

  罗礼向来是刁钻凉薄的xingqíng,连同待自己家的人也是生份,旁人却不敢对他怠慢。

  一次有人送来一张檀香木雕弓,弯弓上刻了瘦金诗字,连着暗红的箭,装着锃亮的弯钩铜箭头。我吃酒熏红了脸,借着醉把弓抢过去,摸着铁箭便笑道:“好没眼色的人,巴巴送这个东西。”罗礼偏着头笑道:“这话倒是不错,罗家那群人不但招人厌还会吸人血。”

  他瞧着我摆弄弓箭又说:“你既会用刀子,可学过弓弩?”我吃吃笑着摇摇头,他便起了玩心,翻身绕到我身后,抓着我的手拎起弯弓。我借着指引搭起箭来,qiáng弓硬弩却僵硬着不得拉展,只得硬生生向后伸展臂膀,也不知箭头朝向哪里,肩膀一酸便把箭撒出去。

  只听啪嗒一响,箭矢抛出不远便颤悠悠摔在地上,罗礼见状哈哈笑起来,我扭了头去亲他的嘴,说:“再笑话可就不跟二爷好了。”

  他抿着嘴松开我,抱了另一个妾在怀里,女人嘻嘻笑着拈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吮着果子又笑道:“我记得才见你时,你还总吵着要回陆上杀马占。他是有薄qíng处,但你们也是互相算计,哪个也没吃亏。”

  我低了头微微笑道:“哪有这般比较法的,我受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这一份怨仇不是一句话就能算得清的。”罗礼想了想似又要说什么,我不等他言语,再搭上箭,直冲了一个远处站着的侍妾狠狠拉开,自己原不知道拉弓需得戴个板指,拇指抵着翎子,箭矢噌一声猛飞出去,指尖好像被火撩着了,绽出个血红的裂口。

  我忙丢下弓,把指头含在嘴里,做靶头的那人却正中前胸,箭口上顿时喷出血,他身子一滑,软绵绵的倒下去。罗礼见状推开身旁的女人嗔怒道:“我这些天惯得好了,你也越来越造次,什么都敢做得。”

  我忙笑道:“不过是死个下人,不值得二爷动怒。”他冷冷一笑,便不再说什么。

  我忙又钻进他怀里,软语温言道:“二爷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疯病,最爱见人流血的。”

  他本就最荒唐无度,听了这话,便就信以为真,隐隐笑着舔我的耳朵,热气chuī在耳框上,悄声道:“你父亲给你过满月时特找了个人给你相八字,那个江湖术士也是找死的,非说什么‘鳏寡孤独,时途大凶’,如今看来,你果真是孤臣孽子,那人也绝非胡口混说了。”

  我吻着他的脖子呢喃道:“我也是如此了,过得一日且一日,不巴望得个好命相。”他吃吃笑着分开我的腿把我抱在腰上,双手隔着衣料摩挲臀部。

  我穿一条连身的袍子,掀开襟带寸缕不遮,下身的毛发都剃净了,雪白的yīnjīng软软搭在他身上,被他轻轻拂过去,阳物颤抖着勃起。

  他抓了一只脚踝向上抬,露出紧涩后庭,伸出一指磨蹭着xué口褶皱缓缓向里搔弄,肛门被他撩得痒起来,忍不住一收一缩去吸指头,我低下腰去吻罗礼,却听着他说:“你瞧不见,你这xué口上全是伤痕,好像撕碎了,又给人一针一针fèng起来。”我思量片刻忽然笑道:“那可不是,有一年叫马占打的,他也真狠,皮带抽得那里皮开ròu绽,我还当自己活不成了。”

  他点点头说:“你那时的样子着实可怜,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宠着你。”我偏了头细细想一想,终也没忆起罗礼施过何样的恩宠,下体却被他摸得舒服,自然而然扭着腰用肛门磨蹭他的小腹。

  身上忽然一轻,自己竟被罗礼扯下来,他把我压在chuáng上,却示意旁边的姬妾上来,一个修长身体的西洋男子凑到我身前,腆下脸来便要亲我的嘴,我扬了手朝他面上甩去,只听清脆一声响,男人脸上浮出道红痕,他愣一愣,忙捂了脸恨恨瞪向我,罗礼笑着把他唤下去,压着我的手臂按压在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