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悄悄关门退出去，郑浩背对他出声，“关门进来。”
“嗯？”沈珉愣了下。
“刚正好切歌。”郑浩没动解释了下。
沈珉回头看了眼客厅哗啦哗啦搓麻将一角，“怎么知道是我？”进屋反手关了门。
“别人就讲话了，也就你会站那膜拜大圣，”郑浩放下工具摘了耳机起身去书桌翻找课本，“过来讲题。”
这次哪里是因为看见画，沈珉目光虚晃着打量他的背，“把衣服穿了。”
郑浩抓起运动服套起来，拎起画架椅子去书桌，坐下后开始翻书，等了会儿回头，“来啊。”
沈珉回神走过去坐下，拿过他课本集中jīng力翻看，看了看心里挺欣慰的，他很上进，把握自己在家的功夫想补一补跳级所没能接触到的知识。
“齐叔又换女朋友了哈。”郑浩支着头和沈珉闲聊着，因为沈珉粗略随意的翻着课本，郑浩知道他只需简单理清思路就可以讲，所以和他说说话不影响什么。
沈珉点点头，轻笑了下，“有时候都来不及记名。”
“说你怎么从来不开口叫人名字，”郑浩笑了，“怕弄混是吧？”
沈珉手下翻着书笑着点了下头。
“哎他俩成了吗？”郑浩趴到桌上问。
“没吧，”沈珉答，“不清楚没打听。”
“为什么？”郑浩疑惑，“不都坐曹叔身边看牌了吗？”
“也不代表什么，”沈珉眼扫课本随意说，“齐建多事瞎拦。”
“就因为这个？！”郑浩惊坐起来，“曹叔人不错啊！齐叔这有点儿多余了吧？”
“也没真拦，闹呢，”沈珉继续翻着书，“可能齐菲没同意，”把书摆到郑浩跟前，“行了别八卦了，”抬眼看他，“不懂……”
“喊停，”郑浩接话，“不然你打我，”笑起来看他，“妥了开始吧。”
靠近饭点麻将先停了，大鹏钻进厨房，剩下的嗑瓜子吃水果闲聊。
“鹏啊，”奶奶不放心跟进去，“能行？叫沈珉得了。”
“小浩学习呢别打扰他俩，”大鹏笑笑，“好歹也饭店呆这么些年，瞧好吧您！”
“成，”奶奶乐了，随手帮忙摘摘菜，“那俩可都领姑娘来了，”抬眼看看他，“这些年你可都单着呢，”顿了顿说，“要不奶奶给着你张罗张罗？”
“cao心我gān啥呀，”大鹏有些不好意思，“您张罗着沈珉得咯。”
奶奶择菜手顿了顿，“他……”轻摇了下头笑笑，“反正奶奶帮你长眼色盯着点儿。”
“哎。”大鹏挠挠头。
“那啥，”奶奶又想起什么，“那俩我看着咋别扭，没成呐？”
“差点儿火候。”大鹏点头。
“为啥？”奶奶想了想，“我也不好问，毕竟……”
“齐菲我不知道，”大鹏说着，“但曹贤挺认真的，虽说以前也花花公子一个，”想了想说，“但这次不一样。”
“是，”奶奶点头，“能等个人那么些年的姑娘，得认真来……”
沈珉指着道化学题，“已知A溶液什么玩意和B溶液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到底什么玩意。”郑浩无奈打断。
“分子式有什么可念的，”沈珉接着来，“融合C溶液什么玩意……”
“哎好了，”郑浩抽出英语卷子，“换换思路，来个例文。”
“偷懒不想写是吧，”沈珉把卷子推回去，“自己写。”
郑浩挠挠鼻子叹了口气，沈珉笑了，“水平不会是name is zhenghao，13years old this year吧？”发音故意模仿郑浩小时候没被他纠正前那别扭的口语。
郑浩被逗笑，“不至于。”琢磨了会儿开始写。
英文写得和对联一样，字潇洒舒展，一连串瘦长小勾勾圈圈非常连贯。
沈珉目光从他字体上抬起来，迷恋专注着打量他，微微颤着的睫毛，侧脸线条清晰却并不太突兀，眼睛，鼻梁，嘴，下巴，勾出了很完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