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林拿毛巾擦头,猛地一甩:“成啊,把你那瓶儿扔了,喝这个。”
秦歌看见酒瓶子的时候,心里有点反胃,那种酒又涩又难喝,关键容易醉,以前上班的时候没少遭罪,就问:“郝百佳?”
“你知道?卢汉天不是想喝么,看他蹦跶一晚上了,就喝这个。”于浩林把瓶子摆上。
“你别赌气。”秦歌接过酒瓶子,闻了闻,皱着眉头问卢汉天,“这玩意儿喝一口就怀疑人生,你确定?”
“谁怂谁是孙子!”卢汉天不是道是不是酒劲儿还没下去,整个人很亢奋,一把夺过酒瓶子“嘭”的磕在桌子上,“今、晚、谁、都、别、想、走!”
“你画我猜,三局两胜。”秦歌简单把规则一说,输的一对郝百佳伺候。
结果就是:
秦歌画路灯。王野:“路灯。”
启仙尔画手机。于浩林:“手机。”
正月画‘画饼充饥’。卢汉天:“这啥?”
秦歌画钻戒。王野:“钻戒。”
启仙尔画跑步机。于浩林:“跑步机。”
正月画‘目瞪口呆’。卢汉天:“这啥?”
如此这般,卢汉天连个屁都没猜到。
于浩林直接把酒给他开了:“喝完滚。”
“操!当老子怕你!”卢汉天抬着脖子就要灌,秦歌想去拉,被正月抢先一步,“输了我也有份儿,要喝一起喝。”
“我一老爷们儿不用你顶包。”虽然卢汉天这么说,但是正月就是不撒手,鼻头开始冒红,“不行,咱们是朋友,要喝一起。”
王野想去劝,被秦歌扣在床上,示意他继续看。
卢汉天也急了:“你要喝个好歹怎么办?!”
“那你呢?!今天一天你就怪怪的,到底谁惹你了!”正月第一次发火,她基本上一天都在照顾卢汉天的情绪,晚上又玩得这么疯,心里委屈,关键是不想看卢汉天遭莫名其妙的罪。
“没有。”卢汉天把酒瓶夺下来还要喝。
正月彻底火了,“你要喝,我就陪你!”然后把原来卢汉天揣的那瓶白酒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卢汉天“操”了一句,就要抢,正月喝的又快又急,就呛到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喝。”正月辣的嗓子疼,但是要强劲上来了,一定要逼着卢汉天把话说开了。
“你想听吗?”卢汉天声音低下来,扶着正月的肩膀,眼睛死死盯着正月。
正月被盯得有点毛,也不横了,乖乖点头。
“那你看好了啊。”卢汉天反手扣住正月的后脑勺,对着正月还在泛酒光的嘴就亲上去。
轻轻一碰,很绅士。
“明白了吗?”
“嗯?”正月先是一愣,然后手里的酒瓶就掉地上了。
——
闹完一阵,除了启仙尔,几个人都在于浩林家里散了。
“你说正月那反应什么意思?”王野吹着冷风,浑身一个激灵。
秦歌走在他旁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不讨厌的意思。”
“为什么?”
“卢汉天没挨巴掌。”秦歌往王野身边靠了靠,“这种事儿不得让她自己反应反应啊。”
王野琢磨一会,摇头:“这种事不用琢磨,其实卢汉天亲她那一下,正月心里该是有数的。”秦歌又问:“我亲你第一下的时候,还挨了顿揍。”
“我撒谎了。”王野往前跑了两步,把自己置身于路灯底下,光从上面照下来的时候,把王野的五官印得很深。
秦歌跟上去问:“什么意思。”
“你亲完,我就上瘾了,实话。”王野猛地往前凑,“打你是因为我当时有点儿不好意思。”
“去你的不好意思!”秦歌一脚蹦上王野后背。
王野又背着人在灯下转圈:“等有时间,你再打回来呗!”
“等着!”
——
十二点。
“你不回家吗?”
“还没给你唱歌儿。”
于浩林翻身躺在自己的床上,很久没那么闹腾了。
启仙尔没说话。
浴室水龙头可能坏了,水滴子“滴滴答答”的声音现在很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