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就喝上了?”秦歌凑过去看，好家伙，两个小孩足干了五罐儿沫啤，第六罐儿正被卢汉天仰着头往喉咙里灌。
秦歌捏着易拉罐的屁股，把它摘出来，调侃：“还吃不吃饭啊。”
“吃!必须吃!”卢汉天已经开始晕晕乎乎，脸上飘着酒气，闻着味儿就知道那五罐铁定都让他造了。
早晚得吐。
正月赶紧把卢汉天的手放下来，开始像哄小孩儿一样说：“不喝了，等一会儿吃饭了呀。”卢汉天扭头傻乐，也没避讳正月，照脸就是一酒嗝。
“嗝~”
“都听你的。”
于浩林递给秦歌一支烟，示意厕所详谈。
秦歌接过来跟上去，五分钟后王野借口撒尿也跟过去。
王野滴尿没有，就在厕所隔间贴着耳朵偷听。
“卢汉天来砸场子的。”于浩林靠着玻璃，烟抽得很快。
“谁让你不老实。”秦歌看着镜子对面隔间下面那只脚，有点想笑。
“你到懂我。”
秦歌突然正经：“把你那心收收，撩了一摊子。”
于浩林没再说话，换了个话题：“王野我是真没想到。”
“我之前告诉你了，你不如他。”
于浩林把烟掐了，往垃圾桶一弹：“我承认，别揪着不放行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因为隔壁抽水声，王野根本就听不清两个人说什么，有点儿急，猛地手机开始颤，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打电话。
看见名字的时候，“喂”出声。
秦歌和于浩林就看着王野一溜烟跑到外面外面去，神采飞扬。
秦歌拍了拍于浩林的肩膀：“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就离仙儿远点，他不经磕。”
之后跟着王野遗留的小兴奋追过去。
于浩林抬头，看见启仙尔摸着墙进来，脸色很差，于浩林过去扶住他：“你喝酒了?”
启仙尔猛地扯开于浩林，跑到水池边就是一口。
“呕——”
局面有点开始不受控制。
于浩林头疼。
“不会喝硬喝不难受死你!”口气带了点儿严厉。
启仙尔就是红着眼眶，光漱口，也来不及说话。
于浩林顺着他的背，说：“等我会儿，给你拿杯热水。”
——
秦歌出了酒吧门口，看见王野在马路口打电话，也不过去，就远远望着，观察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老爸牛逼!”
王野笑得很大声，秦歌心里揪得难受。
又看王野转喜为衰。
秦歌就紧张得抠墙。
“哦，过年不回来了，知道，你忙，但是我考完试，一定回来!不用带礼物，你回来就成。”
又聊了没几句，王野就把电话挂了。
秦歌后退几步，佯装刚出来，碰见王野就随口一问：“谁阿?”
“我爸。”王野看秦歌出门没穿外套，自己从后面抱住秦歌的身子，往秦歌领子里哈了两口热气，“快进屋，别冻着。”
“你爸说什么了吗?”
“老样子，说生意忙，不过明年暑假都安排好了铁定回来。”王野口气里满是崇拜，“他说过，是男人，就会信守承诺。”
秦歌也不说破，顺着王野说：“你跟你爸都挺爷们儿的。”
等两人再回去，磨磨蹭蹭时间也到了。
还有几个于浩林的社会朋友也陆陆续续归了位，在酒桌上有说有笑。
于浩林脑袋上特傻逼顶着一个粉色生日帽，颜色不知道谁选的。
于浩林从厕所出来，就被几个刚来的拉着坐下，没一会儿笑成一团。
秦歌看了一圈，唯独少了启仙尔，过去提醒：“仙儿呢?”
于浩林反应一会，喊了句“操”，就往厕所跑。
妈的，正事儿给忘了。
于浩林特别容易把自己扔在人际场，之后随波漂流，已经成习惯了，但是眼下多了个需要照顾的仙男，脑子就有点不够用。
等于浩林再赶到水池子边儿上的时候，那儿已经没人了。
之后，于浩林一个隔间一个隔间敲门，还是没有。
秦歌跟上来问：“找着没?”
“没有，他自己是不是出去了?我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