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绝会让你见到他!如果你心里还喜欢他,就请你别去打扰他,我代他谢谢你。”
转身就走,不再跟他多废话一句。
背后那个从以前就知道的人,是多么自信多么神气多么高贵,可现在也蹲在地上,呜呜地哭,“平思、平思、平思……”
绝不能让他再想起你!
35.
我走进文老头的家里,里面只有师母,哪有文老头和那个人的身影?赶紧问:“师母,老师和我哥怎么不在?”
“你等会儿,他们去美术院那边去了。”
“去干什么?”
师母欲语还休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藏着十万个问号坐立不安的等他们回来。
听到门锁的响声,便立马起身朝门那里走过去,文老头走在前面一脸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后面跟着的那个人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师,”先尊师礼的喊文老头一声,就穿过他的身畔去看那个人:“哥,怎么了?”
那个人看到我,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点,勉强对我挤出一个笑来。
师母手拿盘子托着三杯热水过来,那个人伸手接过后心思不宁的就往嘴边送。
嘶~被烫到了嘴唇,他才终于恢复了过来。
我眼睛一直都盯着他,所以看到他被烫了,立马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把屁股朝他移过去一点,把手放在他的嘴角上查看有没有没烫到。柔声问:“我看看烫到没有?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他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脸上,开口断断续续的答我的问话:“没什么……只是……没注意而已。”
“咳咳~”文老头咳嗽声打断了我们缠绵的眼神。
我起身拿着他的杯子就往厨房去,倒掉一半热水,然后出来到饮水机那里加进去一半冷水,最后才又走回来递给他,“这是温的可以喝了,热水你喝不惯以后多小心些别烫伤了自己。”
“嗯。”
“咳咳……”文老头又咳嗽起来,我都懒得应付他了,仍旧去检查身边某人的嘴唇到底有没有被烫到。
“那个……怎么越看你们越像?”文老头欲言又止。
我们好奇便也转头过去看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我们立刻瞳孔放大,无限惊讶。
“哈哈哈~看来是对的了,难怪平思一脸的不高兴。”
“老师您是什么意思?”我又惊又奇,还有担心着某人为什么不高兴?
“今儿美术院的院长约我们过去,还不是想找个金龟婿。他的千金去年在我家里见过平思一面,便芳心暗许,想让我居中牵红线结成秦晋之好。所以今天特意带平思过去,可平思居然当面就谢绝了人家的好意,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现在看来也不用问得那么明白了。”
我转过头去看某人,他不敢看我,一直埋着头。现在既然老师已经知道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捧着他的脸问:“是吗?”
“嗯。”
“哈哈哈~你小子竟有这般本事,把这么个好的人儿收在屋中。其实我和你师母早就看出些端倪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我心虚小声问。
“你可还记得你那篇《长情》吗?里面不是借用了《折桂令·春情》那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里面难道不是隐藏得有平思的名字吗?”
“还有这段时间你们经常来我们这里,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我和你老师是过来人,安倾你对平思的一举一动,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师母端杯喝水润润嗓子,又说:“前个月,美术院的院长来我们家请你老师做媒的时候,我就跟美术院院长说过了劝他早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可那院长是真的欣赏平思,所以昨天又不甘心地登门来再请你老师保媒,我们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平思亲自去当面回绝,让人家姑娘死了心才是对大家都好。”
这个时候某人早就不会开口了,脸红彤彤一片,把头埋得更低的。
“老师,那您和师母又怎么看我们”?我试着问他们的看法。
“你们相爱这有什么?也许外人不理解,可我这做老师的可是看了这么久了,好好珍惜吧。别人的话就当听不见看不见,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易安有词云:‘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相思自是有苦也有甜,难得有一个人让自己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