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10号_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27)

  “一会儿就回来。”

  “哦,好。”

  杭航一推开店门就感觉到了刺骨寒风的力量,他收紧上衣的领子,踏着甬道往出走。糙枯huáng了,树叶还剩一小半儿顽qiáng的挂在枝头,院子里岿然不动的就是那一套铁艺桌椅。

  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要去哪儿,就是想走走让自己平静平静。杭航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年纪了,还跟毛头小伙儿似的为什么人头疼脑热。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子,多数时候辽远平静,少数时候暗cháo涌动,更加少的时候竟然波涛澎湃。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可不去期望却是如此难以做到。不知不觉,他就去期望了,也因此,不知不觉,自己就失望了。

  大衣兜儿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拿出来看——齐霁。

  “喂?”他这个点儿打电话gān嘛?

  “小航,下午店里有空吗?‘猛男’昨天出去玩儿撩了自己一身土。”

  “呃,应该有吧,你往店里去个电话问问盈盈。”

  “你不在?”

  “嗯。”

  “哪儿呢?”

  “银锭桥上。”

  “哈?这……gān嘛?”

  “看水。”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啊,好的很,这阳光明媚的,出来散散步!”

  “杭航……今天……五级风。”齐霁举着电话流汗。

  “对啊,不刮风哪儿来的晴天。”

  “这风……忒大了吧?”

  “还好,卷起一个个波làng,挺好看的。”

  “那我就……不扰你雅兴了?”

  “嗯,挂了吧。”

  “你确定你没事儿?”

  “必然,特有雅致!”

  “得,那下午见吧。”

  “好。”

  收了线,杭航趴在石栏上,魂不守舍的望着水面。结冰也不远了吧?今年后海的冰场什么时候开?

  风猛地起来卷着落叶和尘土扑打了过来,杭航屏住了呼吸。

  快三点的时候,梁泽睁眼,感觉浑身酸疼,脑子也疼的厉害。

  半靠着chuáng起来,点烟,斜眼一看——妈妈呀!一大活人!还是母的= =

  梁泽拍了自己的脸两下,再去看,那雌xing生物还躺在那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张脸,长头发铺的满枕头都是。

  这嘛路子?

  敲着自己的头,梁泽努力回忆。只可惜大脑一点儿不配合,风chuī糙低也不见脑仁儿……

  枯坐十分钟,抽了两颗烟,梁泽伸手扒拉了一把那姑娘。姑娘动了动,翻身,继续睡。

  “诶,我说!”梁泽急于想搞清楚自己gān嘛了,不依不饶。这不是又不健康生活了吧?

  姑娘还是被吵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回头,“gān嘛?”这一动不要紧,白花花的rǔ房露出半个。

  “呃。”梁泽登时瞠目结舌。

  姑娘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位是什么反应,反she弧延长,低头看看,笑,“咋了?”

  “你是……”梁泽倒不是不好意思,女的睡过的多了,他就是得知道这位不明女人是谁。

  “谢金燕。”

  “哦,金燕儿哈。”梁泽点头。

  “gān嘛?”姑娘看着他,心里说了:看着挺帅一小伙儿怎么傻愣愣的。

  “这个……这个gān嘛本来是我想问的……金燕儿姑娘你……跟我chuáng上gān嘛?”

  姑娘翻了个大白眼儿,“神经病!”

  “呃……”

  “谁也不是善男信女的,你问这种白痴问题也太没水准了吧?”

  “这……”梁泽抓头,“你意思是……你跟我……那什么……昨儿晚上……胡搞来着?”

  “搞没搞不记得了,我喝的挺高的,就记着老高把咱俩塞进一出租车。”

  “哦……”梁泽的记忆回来了点儿。对,是有这么回事儿。昨儿晚上11点多老高喝的晕头转向电他,曰,小兄弟出来喝啊!梁泽当时正奋笔疾书,说哥哥您美小弟我正忙。殊不料老高大喊:梁泽!你得来!不来就是不给哥哥面子!越说话越没法儿说,梁泽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这位老前辈你是得罪不起啊,他叱诧风云的时候他梁泽还跟高中学之乎者也呢。只可惜这些年没落了,圈儿里人总调侃他说:典型的思考从上半身挪到了下半身。这还是客气的,更恶毒点儿的是:他那玩意儿因为常年酗酒外加嫖已然只会稍息不会立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