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很尴尬的戛然而止了,杭航透过斑驳的树荫看了很久的天。而后,忽然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很不希望齐霁受自己这种消极qíng绪的影响。然后他就想到了那个易可风。
“诶。”杭航用肩膀撞了齐霁一下。
“嗯?”
“那个易可风挺帅的嘛。”
“你可别追,人家有BF。”
“靠,我追个什么大劲。”杭航笑,“诶你喜欢他吧?至少喜欢过。”
“哦,是。”齐霁叼着烟,点点头。他从没跟杭航过多的说过易可风。不是刻意不说,是没什么好说的,那场làng漫的法国街头相遇是击中过他的心的,只可惜来得快去的也快。名糙有主。
“你这个人……”杭航摇头,“一辈子要总这样就会躲一边儿看,估摸一辈子你也就你自己了。”
“呵呵。是吧。”
“还是吧呢,你啊……”
“诶。你老数落我gān嘛?”齐霁又点了颗烟。
“恨铁不成钢。”
“哈哈哈哈……”齐霁慡朗的笑。
“笑吧,你那个脑子啊,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你不是总结过吗,一脑子外文浆糊。”
“得。”
“杭航……”齐霁的脑袋靠在了杭航的肩上。
“嗯?”
“等我到了三十岁,要是还这么原地踏步,我跟你好吧。”
杭航想了想,“行。”
“那我就每天早起给你读一首làng漫的小诗。”
“别,那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不làng漫感觉。”
“哈哈哈哈……你这人真刻薄唉。”
“可不是嘛,穿开裆裤的时候咱俩就滚在一起了。”
“唉,是啊,估摸一点儿làng漫不起来。”
“显然是。”
“不过那也没事儿,你就住到我家,然后每天咱俩一起过日子。”
“成。”
“那你现在就学做饭去吧。”
“你怎么不学?”
“没天赋啊!”
“我就有了?”
“算了,请个小阿姨。”
“我看行。”
“猛男有福气了,啧啧,天天伙食得多好啊。”
“你不带撕日历告诉我时间转移的。那可就缺德了!”杭航笑。
“错,你应该了解我吧,我得喊,奥特曼,时间快进!”
“你个傻X。”
“是挺X的。”
俩人就这么靠在一起胡扯了很久。
齐霁不会想到,在他29岁那年,不早不晚刚刚好,有个人让他不用履行跟杭航三十岁的契约了,当然愣要履行起来也有难度,因为梁泽已然当了正房太太。29岁那年,齐霁跟街边捡了一个跟猫蹲在一起的男人,生活自此之后变得异常多姿多彩。
两人回到借住的村民家已经两点多了,陈雨文坐在凉棚下喝着凉茶水,见他俩过来就说,“丧,人死了。”
“嗯?”
齐霁跟杭航也坐下。
“董老太太彻底找不到,很多人都说她死了。”陈雨文这么说着,看见了杭航衬衫口袋里露出的剪纸。
齐霁这个时候也看向了杭航。
杭航哆嗦了一下,掏出了那剪纸。龙和龙的背影跃然桌上。
“哪儿来的?”陈雨文站了起来。
“村东头儿。”
陈雨文这就要出门。
“别去了,”杭航喝了口茶,“我们回来时候她就不在了。”
这事儿后来成了一个永恒的谜,不知道是死人给杭航剪出了一条龙,还是来去无踪的隐者给他剪出一条龙。
杭航只知道,老人剪出的这条龙,很有梁泽的神韵。张扬、耀眼。
但根据史料记载,huáng河流域的民间剪纸其实是不剪龙的。
总之,都是谜。
Act 26 苦夏
梁 泽:诶,你说,要是你打一人手机,他老不接是什么路子?
谢金燕:不想接呗。
梁 泽:私以为不是!
谢金燕:那你觉得是?
梁 泽:我觉得他手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