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打了两针了,□的皮肤上长出了一层短短的毛,两块脓疮也只剩下粉色的疤痕了,高俊舍得给吃好的喝好的,背上的毛都有光泽了,如果毛都长出来,应该不难看。
张qiáng在半路等着,先看到了小狗,又看到了高俊托着手掌,那道三四厘米的口子像红线一样很清晰了。
“你几岁啊,走路不长眼啊。”张qiáng揪过他的手腕,看了看,“没大事,舔两口就好了。
说完张qiáng转身继续上楼,留下高俊还拖着手掌,一脸悲愤:“我也没说有事啊,切!”
口子虽然不深,疼却是真的,高俊回家后冲凉水,越冲越疼。
张qiáng本来想不管的,可回去后想到高俊家里应该没什么药箱,就翻出创可贴和碘酒过去了。
张qiáng敲门,高俊让他自己开,张qiáng进屋后,小狗摇着尾巴迎上来了,沙发上没人。
“这呢。”高俊在洗手间里喊。
张qiáng以为他在洗伤口,没多想就进去了,可一进去就呆住了,高俊在泡澡,右手耷拉在外边,血已经沿着手指滴下去了,要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像人在自杀一样。
“gān嘛啊?见鬼了一样!”高俊往上坐了一下,露出了胸膛。
张qiáng扶着洗手台,脚尖戳地,做了个卓别林的动作:“是有点儿那意思,你丫多血质吧。”
高俊自己抬手一看,也吓了一跳,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样,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咦,刚才已经不流了啊。”
张qiáng大喘气,都不知道说什么,走过去把喷头摘下来了,揪着他的胳膊给善后,当然不忘挤兑两句。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高俊瞪眼,紧抿着嘴,没听过这笑话也知道后边没好话。
张qiáng更加凶狠的瞪了他:“放心,猪都不会你这种死法。”
张qiáng坐在马桶上,用卫生纸把伤口擦gān,然后擦碘酒,高俊疼的胳膊直哆嗦。
“大老爷们儿你哆嗦个屁啊!”张qiáng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反正就是生气。
“谁哆嗦了谁哆嗦了!你拿刀给我剁了,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高俊嘴犟。
换张qiáng哆嗦了,笑的哆嗦,下意识就去胡拉他脑袋:“奥特了吧,现在小孩儿都不用这台词了。”
高俊嘶嘶的吸凉气,气的,疼的,催他:“你快点儿,弄完没啊。”
张qiáng在身上抹gān手,给他贴大块创可贴:“回头别沾水,差不多就揭下来,要不就捂发炎了。”
“我知道!”高俊缩回手,另只手扶着浴缸沿站起了来,“你真啰嗦!”
张qiáng就看着他闪闪亮的身体从眼前走过,肌ròu线条因为水泽而明显,尤其是臀部,从后边看,比女人还xing感……
“怎么样?哥们儿身材不错吧?”高俊还得意的做了个曲臂的动作。
张qiáng闭上眼,揉太阳xué:“你丫怎么这么幼稚啊,是不是还跟小孩儿似的想比比谁大谁小啊。”
高俊说了一句英语,低低的念咒语一样,披着浴巾就出去了。张qiáng也没工夫理会他说了什么,在马桶上找镇定,自己能这么开玩笑的把失态带过去,真是聪明伶俐又机警。
不是第一次又冲动了,张qiáng已经能很好的掩饰了,出来后又嘱咐了两句,回去了。进屋就去找电脑里的苍井空叙旧,一切正常啊,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
周日,约好的郊区一日游,马立文开车来接俩人,俩人都打着哈欠出现,深深的大眼袋。马立文挤兑了一阵,独角戏,没人理他,张qiáng在副驾上睡,高俊在后座上抱着小狗睡。
约好了在高速口等,没吃早饭的三个大老爷们儿忍不住返回去买了煎饼,吃完了另外两辆车才出现。女人就是麻烦,宋伟明和谭成都带着家属,后座上大包小包,当然包括三人的早饭。
于是三人继续吃第二份早饭,高俊拿马立文的车练手,张qiáng借口不安全跑去蹭宋伟明的车坐,眼神却老是找那辆神出鬼没的吉普车,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眼花缭乱。
“哎qiáng子,谭成今儿有节目,回头你们机灵点儿啊。”宋伟明笑着说。
“恩?”张qiáng回神,继续吃面包,“什么节目啊?”
“他要跟梁慧求婚。”后座的代洁凑过来,“酸奶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