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嘘寒问暖,张qiáng却在心里乐开了:臭小子,离开了我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吴鹏的女朋友是他的同事,叫彭倩,今年是本命年,在一群人年龄最小。小丫头虽然读的也是警校,念得一直是文科,不像个警察,倒像个普通小白领,跟梅云说起女人经头头是道。对于梅云出现在这种场合,其他人吃惊却也都猜的□不离十,所以座位默契的自动调整了,曲楠和高俊挨着坐在一起,张qiáng和梅云坐对面,关系明了,谁要是解释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曲楠识大体,心里憋气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豪放。高俊说最近很忙,喝酒不多,曲楠跟他唱双簧,说这个老板最近都在飞机上睡觉,主动替高俊挡酒。
俩人关系这么好,别人的心思就没白费,尤其是马立文,高兴啊,直接就管曲楠叫弟妹,其实曲楠是一桌人里年级最大的,被马立文占了这个大便宜也不生气,俩人拼酒,曲楠没那么大的酒量,喝多了就傻乐不说话,眼睛却直钩盯着对面的张qiáng。
饭局提前散场,气氛越来越走样,张qiáng散后跟彭倩道歉,吴鹏调侃他,说早就习惯了他身边人来人往了。
曲楠是和高俊一起走的,张qiáng带着梅云回店里看了一眼,梅云是开车过来的,又没喝多少酒,待了一会自己开车走了,张qiáng待到关门,带着小狗也回家了。
在楼下看到曲楠的甲壳虫,有点出乎意料,张qiáng拉着小狗溜达了一圈,这才上楼。张qiáng有些后悔让梅云回去了,应该带回来,万一遭到突袭也有个挡箭牌。
洗了个澡抽了支烟,十二点半了,对面的阳台灯亮着,听不到动静,张qiáng觉得应该没大事了,带着小狗回房睡了。
可“公德”这个词无论是高俊还是曲楠,都不怎么具备。虽然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可真的半夜三点给弄醒,张qiáng还是有点生气。
而且来的是高俊,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曲楠刚睡着,哭了半天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看吧,高俊气势多足,活脱脱一个替心爱女人打抱不平的冤大头。
张qiáng的火气顿时增增长,斜了高俊一眼,慢腾腾的穿衣服,他可不想又在chuáng上跟高俊谈问题,问题没解决,还只会恶化。
“你想让我怎么样?”张qiáng套着T恤往客厅走。
高俊拳头攥了一下,又松开,伸手想摸摸多日未见的小狗,小狗躲了一下,追着张qiáng就出去了。
真是失败,做人失败,养狗也失败。
“我想让你怎么样?我说了算?”高俊站在沙发边罚站。
张qiáng点烟:“不算。”
高俊磨牙:“你什么意思!”
张qiáng抽了一口,双脚搭在茶几上,慢悠悠的说:“人是你带来的,自然是你处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这个道理,高俊摸着沙发坐下了,眼睛转了两圈:“你敢说你对曲楠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对苍井空更有意思,我动了她么我!”
高俊被绕晕了,捏鼻梁:“有话你直说,我听不懂!”
张qiáng呵呵笑:“倒杯水。”
高俊深呼吸,起身开了饮水机,到厨房洗了两个杯子,回到饮水机旁站着,眼神恶毒啊,恨不得在张qiáng身上钉几个窟窿。
张qiáng冷笑,大口抽烟,在大脑里变幻着花样蹂躏他的艺术身体……因为一个姑娘你这样瞪着我?还跟我翻脸?我他妈的欠你的啊!
饮水机轰轰响,“吧嗒”一声,又恢复深夜的寂静,高俊倒了两杯白开水,摆在茶几上,表qíng倒不是那么怨毒了,几分无奈,几分自哀,喜欢上这么一个无qíng的人,曲楠的下场就是自己的明天,用俩字形容:活该。
张qiáng一下下的点拖鞋,大脑里的活动进行的差不多了,看了高俊一眼,说:“你也看到了,今天吴鹏请客,气氛让曲楠弄成那个样子,我不是怪她,你喜欢你自己带着玩吧,我等一介凡人,理解不了这么惊世骇俗的天才。”
“说重点,我在问你的态度。”高俊不是傻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呀?这就是我的态度。”张qiáng瞪眼,欺人太甚!
高俊松了一口气,又替曲楠哀伤,有眼无珠,那么潇洒的女人愣是栽在这个修车的手上,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唉……高俊重重叹气,也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