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qíng,只好说:“谢谢你,阮哥哥,你对我真好。”
阮玉没说话,只是对我笑了一下。
坏人
二月中旬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像十二月和一月那么冻人,我只带了帽子和手套出门。
维托和我一前一后出来,他急匆匆地锁了寝室门。
维托之前说过,欧洲魔shòu世界电子竞赛的决赛每年一般都是定在周六周日,今年比赛地点正好在美国纽约,与宾夕法尼亚州接壤,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只要一个周末就可以完成比赛,什么也不耽误,除了每周六固定和车廷筠的视频通话时间。
我又想起昨晚联系车廷筠时他提前挂了电话,心里有点烦恼。
我拉了拉书包带,有些担心地问他:“维托,你和我一起去吧,比较安全……”
维托不耐烦地说:“我们的比赛不是一个类型,也不在一个赛场,更何况我打团体赛,我需要和队友们协调并且联络感qíng。”
我犹豫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却不断回想起妈妈讲过的,许多人贩子和专门杀害儿童的凶手……我说:“你要注意安全,周日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要到宿舍。”
维托已经飞跑着向楼梯口了,他回身大喊了一句:“祝你好运,艾利克斯!各方面的!”
阮玉在门口等我,他倚在车上,穿着灰色的毛衣和看起来非常时尚的外套,他脸上好像永远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赶紧小跑着过去,呼哧呼哧地打招呼:“阮哥哥。”
阮玉打开车门,我动作迅速地钻进去,阮玉正在发动油门,我坐在后边感觉到细微的震动,车里开了暖气,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
我起的很早,现在在又温暖又舒服,不禁打了个哈欠。
阮玉却突然打开车门,他打开后车厢,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接着用力关上,车体整个微微一震,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扒着车窗看他。
我坐在后排,阮玉回头递过一个纸袋,说:“你睡一会儿吧,盖上毯子。”
我有点感动,小声说:“谢谢……”
我睡得迷迷糊糊,阮玉的声音不知从哪处纷乱的梦境降落,忽远忽近:“爱因斯坦牛,爱因斯坦牛……”
我觉得脸颊被掐住了,只好睁开眼睛,阮玉撑着身子俯在我上方,低头看我。
我浑身睡得发软,懒得动弹,我打了一个哈欠,迷茫地和阮玉对视。
阮玉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似的:“到了,把帽子戴好,快起来吧。”
我混混沌沌地跟在阮玉后边,满脑子都是温暖的大chuáng,我又打了个哈欠。
阮玉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睡醒?十点就是半决赛了。”
我被他一提醒,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看了一眼时间,放下心来,“还有一个小时那……”
阮玉听罢,低头看我,好奇地问:“爱因斯坦牛,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紧张?”
我疑惑地问他:“紧张什么?”
阮玉更加疑惑地反问:“你来比赛,哪里有参加比赛的人不紧张的?”
我想了想,说:“有两种途径会让人在参加比赛时产生紧张的qíng绪,一是怕输,二是怕生。”我继续分析道:“妈妈说怕生的男孩找不到老婆,所以我不能怕生……”
阮玉好像没憋住,一下子笑了,又问:“那你不怕输?”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输。”
阮玉做出一个揶揄的表qíng,说:“你可是最谦虚了。”
我觉得有点怪,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阮玉又唉了一声。
会展厅里一眼扫过去全是欧洲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大多数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中年人的比例不大,跟我同年龄的几乎没有。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环绕茶几或休闲台,轻声谈论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走在我旁边的阮玉,突然觉得格外亲切。
阮玉很快找到了登记的地方,长长的台子后边坐着四名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白人女xing递给他一张表格,说:“找到的对应的角色,在这里签字,然后把收到的入场券给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阮玉,看都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