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不发疯了,江浩然索xing帮他说完:“不熟是吧。”
阮悠游很想笑,可实在疲惫,于是假意沉吟道:“昨天是不熟。今天是不是很熟。”
“好好照顾自己。”江浩然略显嘲讽地掀起了嘴皮子:“别这么轻易就说你喜欢别人,男人最贱,你要想让他喜欢你你就得尽量憋着。”
“你这是在把我当成女人教育呢?这道理我比你懂……我对你不就是?不过你管不着我的。你只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不代表就是最后一个。”
江浩然想到有一天阮悠游会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说什么我他妈喜欢你是因为你有七qíng六yù,接着被那个野男人往死里cao,怒火一时堵得江浩然说不出话。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我天天想。你信吗?”
“那就天天想我。”阮悠游像是等待着什么,直到江浩然主动伸手抱他,他闭上眼满足地喃喃:“再见。”
几分钟后,付纯被歌迷簇拥着从电视台走出来,手捧着一大束百合花。他脚步生风,记者跟在他身后,不断追问他将来的计划,被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连挡开了好几拨。江浩然眼看着自己的爱人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他想要的,以至于根本没工夫往自己这儿多看一眼,他笑了笑,心想这就是付纯,如今纯儿的思想已然达到了另一个自己拍马也赶不上的境界。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江浩然甚至没等他最爱的老妈出来,就这么低调地走入了人群中。今晚他不知怎么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反正热闹嘛有的是,相信今后付纯身边会越来越热闹,今天就先放过他自己,明天再当好男友吧。
第19章
成为冠军后的付纯不再整天为生计发愁,当时帝都的房价普遍不超过五千元,而他光是奖金就拿了十万块,再加上代言费,参加杂七杂八的活动赚的钱,年龄尚且不满十八岁的他已经是同龄人中的有产阶级了。生活在一夜之间得到了改善,有了名气金钱便滚滚而来,午夜梦回时付纯常担心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他为自己拥有得太快也太美好而患得患失。
元旦过后,高二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半儿,一月十一号这天,江浩然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块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期末考试的考场。上课铃响了一阵儿,开始发试卷,传到最后一排时有同学举手说老师这儿多了一张试卷。监考老师问谁没来,得知付纯缺考后记下了他的名字,又找了一个铅笔盒压住那张快被风刮跑的英语试卷。江浩然主动站起身,手指勾住了那扇不听话的窗户的cha销,已经下了一夜的雪花趁机钻进了他的衣领,像个经验老道的小偷似的悄无声息。
“你今天怎么没去考试?”
考试结束了,江浩然在家里找到正在补觉的付纯,房间里开了暖气,和外面俨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被吵醒了的付纯老大不高兴,他质问江浩然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又提前jiāo卷臭显摆了。
“我晚上还得飞广州,困死了快……有家经纪公司不是想签我吗,没准将来方文就是我师兄了。”
“方文?是不是唱《忘忧糙》的那个?”江浩然“哟”了声:“大腕啊。”
“你原是我心尖上的一株忘忧糙……我寻遍了世间也未能把你找到……”江浩然边唱边笑了起来,笑容既高高在上又充满了低级趣味,末了还不忘习惯xing地讽刺一通:“我唱得真好。这首歌写得也真是朗朗上口,糙和到竟然还是押韵的,有才华。”
付纯一边慢腾腾地穿着衣服,系上了一条金利来的领带,一边赞同江浩然的想法,说这首歌的确是太土了,一股浓浓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气息,这都他妈的二十一世纪了,大陆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港台啊,年轻人需要的是更酷,更有个xing的东西。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广州?”
江浩然正在翻看着付纯从歌迷那儿收到的礼物,有些信写得还挺真挚,他不免吃惊,看的时候既想笑又有些感动。
“我去广州gān嘛?”
“陪我啊!”付纯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看着他,江浩然把一封信捏在手里,满脸笑容地念道:“纯,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使降临在人间,希望我终有一天也能成为你梦中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王子。我发誓,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的幸福。一个爱着你并且永远爱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