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terday Yes a day
Like any day,
alone again for every day
seemed the same sad way
He tried to say
What did you do without me
Why are you crying alone
on your shadow
He said I know
舞台上,付纯仍旧唱得很投入,再加上这首歌儿本身动人,听众们不吝啬地给予他掌声。没有人记得他就是之前那个歌唱比赛的少年冠军,还很红过一阵儿。
付纯、江浩然和阮悠游总算坐到了一张桌子前,酒吧也到了最热闹的时间段,舞池中群魔乱舞,众生癫狂,他们仨正襟危坐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时不时打中他们中某一个人的脸,年轻却严肃。
付纯问:“你们还喝点吃点什么吗?我请客。老板是我朋友。”
他难得大方一回,阮悠游张了张嘴道:“不用了。谢谢。”
江浩然的两边手肘在台子上搁着,一边是曾经背叛过他,与他有过深刻qíng感纠葛的付纯,另一边是中途加入,给了他无数惊艳的阮悠游。他猛地抽了口烟,苦涩的感觉扑在舌头上,热腾腾的浓烟被他吸进肺里,可镇定的效果始终不露面,偏那一股焦躁就是他妈的不安分,以至于他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麻。
是男人就要负责,他提醒自己,然而那一丝本不应该存在的不安硬是捣乱了他的计划。他的规矩原不容许任何的背叛,可感qíng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证明规矩都是狗屁吗?
就这么过了十来分钟,沉默像是刻漏滴下来的水,每一滴都是对所有人的折磨,代表时间又流逝了一秒。
江浩然抬手将烟屁股戳进了玻璃钢,清了清嗓子。
“我去下厕所。”
阮悠游没等他开口就走了,一会儿便消失在人堆里。
付纯和江浩然面对面地处着,就剩下他们俩了,江浩然一味地审视着付纯那张仍旧显得gān净、清澈的脸庞,再想起他那天gān的事儿,眼神渐渐与冰刀子没什么区别,yīn冷得挤不出一丁点儿的热qíng。
付纯把阮悠游吃过没吃完的爆米花扔进了垃圾桶里,拍拍手说:“要不,我们俩先走呗?”
“他还没回来。”
“你傻了?”付纯不禁莞尔:“他不会回来了。他就是走了。你不爱他被他看出来了,他还傻坐在这儿gān嘛呢?”
“谁他妈说我……”江浩然恍然大悟,才发现台上还留着一个信封,潦糙地写着“江浩然收”四个字,他瞪着双眼,一把攥在手里。
“你别看行吗?”付纯紧紧抓着江浩然的胳膊,求他道。
“滚。”江浩然从齿fèng里吐出来一个字。
“你还爱我,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付纯放开了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他妈要点脸行吗?”江浩然一边撕信封一边说:“我就是耍你的,以后你爱跟谁跟谁,别来烦我。”
付纯的双目失焦了,喃喃了一句什么,可江浩然实在没工夫管他,才看了几行,江浩然差点儿把手里这两张薄薄的纸捏碎。
他仿佛能看见阮悠游在写这封信时的表qíng,眼泪断了线地流,全都沁到了纸里。
“江浩然,你好。
认识你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尽管现在写信的人越来越少,但我仍然喜欢这种表达方式,我觉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愿意听吗?
我想告诉你,我对你其实是一见钟qíng的。在火车上第一次看到你,你就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有一张我喜欢的脸,英气而且阳光。我当时想不到和你搭讪的理由,而且也没有勇气。下了火车以后,我一直在幻想自己不是自己,是一个更勇敢的人,我幻想我和你讲话了,我甚至想你可能会有女朋友。“对不起,我不喜欢男的。”你这么和我说的时候,还用看变态眼神看着我。
在英国再次碰到你,我非常意外、可更多的还是开心。我发现你对我也有点特别,于是我便冲动地对你示好了,那一次把你当场吓跑,我真的感到异常丢脸。
回国后,我下意识地跑去了那个公园,其实我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我知道你也很在意这一点,但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从本质上来说,我和那些人没有区别,而且我也从不觉得那些人有错,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同qíng自己,也同qíng他们,我不认为同qíng自己有什么问题,同qíng自己不是因为软弱,也不是需要别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