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燕黎笑了笑,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歪掉的领带,发觉自己误会了,舒清河抿抿嘴唇,突然凑近邵燕黎的耳边,恶狠狠说:“少来招惹我,否则老子当场吻你,你就等着上明天早报头条吧!”
“我不介意啊,你高兴就好。”
有恃无恐的态度,舒清河气炸了毛,脸上却笑容依旧,只低声吼:“滚,少来打扰我工作!”
骂人就等于不气了,邵燕黎如愿以偿地缩回了手,笑笑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好好做,晚上到我房间来,八○八,有东西给你。”
舒清河翻了个白眼,只当听不见,嘴唇却咬了又咬,努力控制住不去问邵燕黎要给自己什么,或是上前踹他一脚出气,可恶的男人总是会在他的弱点上做文章,明知他好奇心旺盛,还这么吊他的胃口,看着邵燕黎走远,他哼了一声,打响指跟服务生要了杯红酒,品着酒,走进宾客群中,跟人攀谈起来。
邵燕黎已经走远了,看到很快就有人主动上前跟他聊天,舒清河在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
作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码字机器而已,又不是大明星,要靠脸蛋吃饭,长得那么优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这种上层贵族的jiāo流酒会有什么好参加的?除了攀比炫耀还有其他的吗?这家伙一定是每天打字打得脑袋进水了,跑到这种地方来丢人现眼,害得他也要跟着一起来,×他个×××!
这次冷战不怪舒清河小气,问题全出在那位反应超级恐龙的当红作家身上,这事说来话长,要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奢华酒会里,镜头还要转回到两天前那封诈欺邮件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更早些,从上周末两人的争吵说起。
为了庆祝两人认识一周年,周六舒清河在邵燕黎最喜欢的餐厅预定了位子,他怕邵燕黎一坐到电脑前就什么都忘记,还在前一天特意跟他打了招呼,又贴了便利贴在他电脑旁,当晚他提前去饭店点了菜,准备了红酒,结果从七点等到九点,不仅人没看到,连打手机也没人接,座机也打不通,jīng心准备的酒宴就这样报废了,更别说接下来的一系列庆祝活动。
他还以为邵燕黎是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匆匆赶回家,却发现那家伙正在客厅品着茶看电视,对于他的质问,对方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
“啊,是今晚啊?我以为是下周六,赶稿子赶昏头了,小丁从上周就一直在催催催,今晚总算完稿了。”
好吧,这不是一句话,不过对舒清河来说,没什么不同,就是——邵燕黎慡约了,跟以往无数次一样,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什么,便利贴就贴在电脑旁,他只要稍微用点心就不会看不到!
舒清河什么都没说,随便拿了几样随身用品就离开了,关门时,男人还在后面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我做了宵夜,要不要吃?”
滚他的宵夜,他受够了,一次两次就算了,这是第几次了?只怕数都不数过来,既然在他心中打字写稿这么重要,那就跟那台电脑过吧,他走!
就这样,舒清河当晚跑去了派出所,找借口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邵燕黎没来找他,不过却一天几个电话打过来,他的回应只有一句——“不要在我做事时打扰我!”
在相同的话说了很多遍后,终于有一次邵燕黎把询问句改成了叙述。
“这个周末国贸酒店有举办豪华晚宴,我被粉丝邀请到,请柬允许带女伴,你……”
带女伴?这是在跟他示威吗?舒清河咬着牙,微笑说:“好啊,那你就带女伴去吧!”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一直说那里长得很古典,想去见识一下吗?正好……”
正好免费搭顺风车?
“抱歉,我周末加班。”舒清河说完,觉得不解气,又追加一句:“还有,警察不是只数蚂蚁的,谢谢。”
电话挂断了,邵燕黎好像感觉到他这次真生气了,没再不识相地打扰他,不过舒清河可不会真的漠不关心,电话挂断后,他立刻跑去国贸酒店找借口询问,才知道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苏议员在这里摆酒宴接待外宾,还包了场,服务生解释时,舒清河偷偷扫了一眼名单,清一色的上流高层人物,非富即贵,邵燕黎也算有钱,但跟那些人摆在一起,就完全有种不搭轧的感觉,舒清河咬着牙,很想知道是哪个粉丝脑子进水,请他去参加这种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