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色一冷,冷老爷子颤抖着手,差点儿再次病发。
几个老头儿见两父子都动真气儿了,束手无策的劝解着,又赶紧安慰,“老冷,老冷……别激动,一家人,好好说嘛。gān嘛动不动就来气啊!”
“你们看看他,他是要好好说话的人么?”急急地喘着气儿,冷老爷子拿他这个儿子真是有些无力。
眉目凉了凉,冷枭没有再多说什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冷扫视了一圈儿,接着冷冷的说。
“各位,关于我个人的职务问题,随意!不过我提醒一下——红刺特战队几千特种兵不是怂的,更不是随便去个人都能驾驭的,你们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准备走。
脚步迈去,停顿了两秒,他倏地又转过头来,声音冷冷的警告,“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家。我的爱人,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底线。底线是什么?懂吧?谁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
一勾唇,他抬起手,比了一个枪击的手势,没有再说下去。接着用极为桀骜的姿势转身,步履坚定,姿势狂妄,更不屑再看向任何人,拿过衣帽架上的军帽,端正的扣在脑袋上就扬长而去。挺直的腰板儿里,带着一种睥睨的架式。
出了休息室,他连dòng开的大门都没有舍得关一下。
几个老将军怔立当场,脸色全变了……
这个冷枭,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同样,他也疯狂到了极点!
在国防部大楼里,敢对着全军首脑做出这样的动作来,言词之间还全部都是威胁,就算当初的红刺首脑邢烈火,也未必会公然说这种话来。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
全部由他眸底迸出来的冷冽给解释足了……
有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关于冷枭在天蝎战队时的传说,他们当然通通都知道。冷枭小时候的病qíng,这些老人自然更知道。他冷漠,疯狂,变态,嗜血,甚至无qíng,没有人能猜得到他诡诈的心思,当着他亲爹都敢比枪,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轻易的就可以在一群年过花甲的军中政要面前,摆出一副俯视的姿态,并不是谁都可以。当今社会,权,钱,拳,只有将这三项牢牢攥在手里的人,才有资格拽。
而冷枭,无异正是这种人。
他没说,他们又都懂。
红刺特战队从邢烈火开始,就并不完全由他们来驾驭,而红刺那几个小爷们儿,更没有少gān点儿‘秘而不宣’的绝密行动。
他们谁家没有老婆孩子和孙子?
休息室里,寂静了许多没有人出声儿,气氛还沉浸在冷枭留下来的那句话里。他们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同样,也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权利的巅峰,他骨子里的坚毅和刚qiáng他们都懂,这几个老人儿子孙都没有争气的,作为一党的人,他们自然希望冷枭能更上一层楼,有一天能真正站在巅峰之上,这样才能庇佑各家权益,而这也是目前权力维系的一种法宝。
可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军人,为什么就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他们抗衡?
一分钟……
两分钟……
过了好半晌儿,才响过茶杯的碎裂声,还有老爷子的吼声。
“小兔嵬子,真狂了他了!”
惊于而且反而的激烈,冷老爷子也惊了许久。自己养出来的亲生儿子,怎么底线却是那个女人?
他气……他气得快要不行了!
摸着窒息不已的咽喉,他的呼吸越发急喘,呼呼地说:“老子现在还没有被这个儿子给气死,真算是命大。老孙,老子一定要撤了他的职。那个女人也绝对进不了冷家的门儿!”
“老冷!”老孙脸色有些变化,“你呀别犯糊涂了,枭子他是常委扩大会议任命不说……而且,他说得很在理,红刺特战队真不是谁都坐得下来一把手位置的。那是一群虎láng之师,现在这样的高度是国家民族之福啊!……老冷,咱们不能只考虑自己,得考虑到国家的得失啊!既然不是亲生的……就那么地吧!”
一时间,休息室里再次哀声叹气。
老实说,大家都有同样的顾虑和不解。
——
晚上九点多钟。
鸟巢寂静下来了,冷枭还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