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铁何等聪明的人?
见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宝柒。
抬起小井的下巴,他小声问:“小乖,七七跟你说啥了?”
小井慌乱了一张,赶紧摇了摇头,“七七没有说。七七说,不能告诉哥哥。”
“……”
傻姑娘哦!
不能告诉哥哥的话也说了,还直接把宝柒给卖了。当然,她是无心的。范铁听得哭笑不得,揽着她小声警告:“小乖我告诉你啊,少听七七胡说八道。她是一个没正形儿的,不能学她。”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摆,小井皱了眉头,“哥哥说,七七是朋友?”
“是,没错,她是朋友啊。”
“朋友不骗人。”
“……”范铁再次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死脑筋的小女人解释朋友不骗人,不过偶尔也会整人的逻辑问题了。
于是乎,他索xing不再吭声儿。直接将小井带到了里屋的卫浴间,准备给她放热水洗澡。
调试好了水温,范铁见她还嘟着嘴发呆,不由叹了气,狠下心肠说:“小乖,你今天还是自己洗澡,知道怎么洗了吧?”
“不!”脸蛋上表qíng有点小别扭,小井扭扭捏捏的拉着他不放手。
“昨天不是自己洗的吗?”
“不会。”
知道她在撒赖,范铁皱了皱眉头,本来当兵出身就洪亮的嗓门儿,不由得又加大了几个分贝,“不会就学!”
说完,抽回手来转身往外走。
当初,他心里知道,他吼的不是小井对他的依赖xing,更不是不待见自己的女人。而是吼出自己内心的火躁。天知道,他往常给她洗澡的日子是怎么摧残和煎熬过来的?
在男女间的问题上,他从来都不是保守的男人,相反其实xing子奔放。几年前和小井在一起时,他便是一个jīng力火旺的男人典型,随时都可能化身为láng的人。而现在,洗澡这样qiáng烈的视角冲击的事qíng,随时都有可能会湮灭掉他的理智,将他蓄了几年的力量恣意的挥洒出来。
所以,能免则免。
因为一触上她,他就痒。
骨头fèng儿里都在嗤痒。
“哥,哥。”
他的手指搭在卫浴门的门把上,背后却传来了小井低低的饮泣声,还有她含含糊糊的咕哝,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怎么哭了?”心里狠狠一抽,范大队长的宝贝儿哭了,他心里能好难么?自然而然,心尖子一酸,调过头来便搂了哄她,“哭什么哭啊?有事儿说呗?”
“呜……”鼻子在他身上揉了一把,小井扁着嘴停止住了哭泣,只有抽泣时上下耸动的肩膀好象还在控诉他的残酷:“哥哥洗。”
要命不是?
低头看着她睫毛上泪水的染氲,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时的样子,范铁一咬牙,心里直哀叹。
“好,哥哥洗。”
洗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
他坚毅的下巴在她脑门上蹭了蹭,很快便目不斜视地开始了工作。三两下脱掉她身上的束缚,将她软乎乎的身体抱进了浴缸里。
“你呀,真是越来越赖皮了。小乖,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长大?
小井看着他,在他手指的蹭磨下,小脑袋撒欢儿地靠向他,严肃地板着脸说:“小井是大人。”
呵!
凉唇微勾,范铁乐了,目光只敢放在她的脸上:“敢qíng你还知道自己是大人呢?那gān嘛还要哥哥给你洗澡?大人可都是自己洗的哟。”
默了默,小井扁了扁嘴,“小井也帮哥哥洗。”
“哼,滑头。”无可奈何地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范铁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正想找点儿话题岔开自己邪恶的思想,小女人的手便笨拙地伸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扒他衣服,要给他洗澡。
愣了一下,范铁哭笑不得,“小井,别闹了啊,哥哥等会儿再洗。先洗好了你,我再来。”
开玩笑,就这么洗已经够折腾他了。要是再脱得两个人luǒ呈两见,他能管住自己的脑袋,也管不住小弟的脑袋不是?
一直扁着嘴,小井不回应他的话,红着脸蛋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又解扣子又扯衣服,动作古怪又滑稽。却看得范铁喉咙直滑动,一时气结又气紧,赶紧抓狂地揪牢了她的手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