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呕——”
原谅她吧,她真的控制不住——吐了——
“呕……”
胃吐得快腾空了,她没胆儿看男人冷得结了冰的俊脸,因为她活生生吐在他身上了。
妈呀,会不会被他给撕了?
“他妈的!你真能作!”
他骂人了!
不过,宝丫头这会顾不上!
要死不活地又呕吐了一阵儿,她身上没劲儿了。软软地从他身上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心口,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闭了一下,就地儿倒了下去。
“gān嘛?玩苦ròu计?”有点小洁癖的枭爷,这会儿想杀人!
“我头晕,没功夫逗你玩了……一边儿去。”
逗他?!她还好意思说得振振有辞?
脑子受了刺激,他也顾不得长辈身份了,提着她的衣领拽起来,恶声恶气地抻掇:“你还真是虱子多了不咬,脸皮厚了无敌!”
额!鸟人也毒舌啊!
不过,说归说,骂归骂,再狠,再气,再纠结他也只能无奈地将脏兮兮的她丢进浴室。放好温水,试好水温,准备好浴具,伺候得无比周到,就是声音冷飕飕的——
“你自己能洗吧?”
翻了翻大白眼儿,宝柒调戏道:“不然呢……你帮我洗?”
“滚!”
耳根子有点儿烧,枭爷像见了鬼似的,飞快退出了浴室。一低头,看到自个儿身上的秽物,一肚子的火儿没处发泄。
cao!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恨恨咒骂着,他去了另一间浴室。
吁!这丫头,像个小妖jīng!
差一点又让他破功!
……
从浴室出来,宝柒软得像团棉花,她歪斜着走到大chuáng边,‘咕噜’一声就倒了下去。
洗了澡,她被酒jīng浸浊过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傻乎乎地摸着额头,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消化不了刚才都gān了些啥事儿?
貌似她又差点那啥他了?
屋子被他清理gān净了,咦,他人呢?
顾不得身上酸软,她慢吞吞地飘移到了客房。
客房里没有开灯,烟味儿很浓。
窗户边儿的微光里,一个挺拔的影子伫立着,一片朦胧里,只有他指尖的一团火光在闪烁。
丫玩孤独派?
她不是第一次见冷枭抽烟的样子,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忍不住瞧得有点儿入迷。
说不出,描不了,那是一种特别迷人的男人味道。
绝对秒杀女人的完美造型。
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儿,她踱了过去,“二叔,嘛呢?”
冷枭没有回头,仰着头吐了一个烟圈,冷眸眯起。
“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望着他钢铁削铸的冷硬身线儿,宝丫头孩子气地更近一步。
从他后腰环过去,小脑袋贴在他坚硬的脊背,一股淳厚隽永的木香味道qiáng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手指摩挲着他身上的浴袍,声音无比腻歪。
“我刚才喝醉了!额!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没问题的!”
小丫头心眼儿贼jīng!
她知道‘擒人之道,攻心为上’,铁打的英雄也扛不住温言软语……
可是——
他是冷枭!
下一秒,她可怜的幻想就被残酷的现实给谋杀了。蓦然转身的男人,冷厉严肃的样子像极一只没有温度没有感qíng的丛林野shòu,极致冷漠的声音不留半分qíng面。
“滚开!以后离我远点!宝柒,别一天不知所谓,我是你二叔,你懂不懂?”
“我——”
身子微顿,素来脾气倔得像头驴的宝柒脸红了。
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刚才还火热纠缠的关系怎么又生份得回到了原点?
玩大发了,看来老虎屁股真摸不得!
不对,是虎鞭摸不得。
丫的,拽!
话说这份儿上了,她哪怕神经再大条也不好意思了。
转身,哧溜一下,她又灰溜溜地跑了……
——★——
凌晨三点。
开往医院的路上,冷枭一张脸黑得像张飞。
他的大腿上趴着可怜巴巴的宝丫头,脑袋垂得像小猪,拱了又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