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呲了一声儿,女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非常了解面前的男人,一个面上带着笑的修罗。
对于他来说,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因此要搞掉他和曼陀罗,不仅计划得周密,行事更得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他看出半点端倪来,要不然,她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凝视她良久,寻少修长的手指放了下来,勾着唇邪邪一笑又坐了回去。端过酒杯,他状若无意地问:“想嫁给冷枭?”
“是。”
“为了什么?”
“为了组织,为了国家。”
“国家?!”手指抓紧了酒杯,寻少讽刺地笑着,目光闪了闪,“你很忠诚。”
脑袋垂得更低了点,低下的角度,成功掩藏住了女人眼睛里的寒冷。暗暗吸了一口气,她的语气仿佛没有qíng感的浮动,平静犹如一潭死水:“是组织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理应效忠主上。”
“很好!你发个毒誓。”寻少重重的两个字,依旧带着笑。可是那分笑容里,又带着不容易查觉的一丝yīn鸷。
发毒誓?
浑身突地一凛,女人忍了又忍,攥住拳头说:“我发誓,绝对不会背叛组织,不会背叛主上,否则让我不得好死。”
静静睨了她半晌,寻少的目光里浮上了浅笑。他像是终于满意了,冲她点了点头,慎重地挥了挥手。
“去吧!按你的计划进行!”
侥幸过关的女人,心里也满意了。低垂下的眸子里,满是冷笑。主上,等着死吧!和你的曼陀罗一起灰飞烟灭!
慢慢地,她退出了让她有些窒息的黑暗房间……
门缓缓合上了,寻少微眯着眼睛看了房门好一会儿。一仰头,再次把手中的酒杯里的液体悉数倒入了喉咙之中,yīn恻恻地说:“出来吧!”
哗啦——
房间墙壁上的一道侧门被推了开了。
进来的男人脊背有些不正常的驼了,看到他面前三瓶高烈度的酒,想了想,还是出声提醒:“寻少,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了!伤身的!”他记得以前寻少也爱喝点儿小酒的。可是,他很少喝这么多。
难道他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他竟然变得这么嗜酒了么?!
冷眼睨着他,寻少在蛤蟆镜下反she出来一道浅浅的光线。光线,比他杯子里的酒液似乎还要妖冶几分。
而他的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自嘲感,“伤身有什么关系?总比伤心好。”
“是!”
“铃木!”轻笑了一声,寻少神qíng自若的再次拿起了酒瓶,修长的手指贵气而又优雅地将酒注入了酒杯,声音低沉而缓慢:“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日本弄过来吗?”
“寻少请明示!”铃木不敢抬头,手指微攥。
“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么?”晃了晃酒杯,寻少视线停留在杯壁上,没有看他。
心尖一颤,铃木再次垂头,“知道!”
“杀掉她!拿回武器!”
杀掉她!?
五年苦重的牢狱下来,手指都有些弯曲麻木的铃木,张了张嘴巴,面色里带着一丝惨白。
寻少继续浅笑,邪肆下巴微微抬起看他,声音凉透了一室。
“铃木,你和她不同,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冷漠无qíng的话,只会对自己熟悉看重的人说。而他在对待外人的事qíng,永远是一副轻谩的笑容。
这一点,铃木懂!
心脏狂烈的跳动着,‘杀了她’三个字,如同一根儿尖锐的冰刺扎进了他的心底。握紧了手心,他终于抬起头来,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是。”
109米暗夜下的女兵宿舍!!
傍晚时分。乌云láng狈地告别了太阳,乌鸦疯狂地吵走了凤凰。
天地,变色了!
位于红刺特战队总部的行政大楼里,一片yīn云密布,三昧寒气罩顶。
风云变幻,其势瘆人!
此时,行政楼顶楼的行政办公室和参谋室内人心惶惶,同志们一个个心惊ròu跳,小胆儿在打战,小心肝受了惊,走路的脚步能多轻就多轻,不约而同的做事小心翼翼,就害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首长同志的逆麟。
冷枭其实不常发火,更不会是那种动不动就拿下属撒气装bī的主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