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早上好!”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手上的军用水壶递到她的唇边儿。至少说话的男人么,声音磁xing又华丽的潇洒,不是她的大师父血láng又是谁?
靠,竟然比她还要先到地方……
心里暗骂着,不过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喝完水了,润了润gān涩的嘴唇,她微眯着眼睛,仰着脸望着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
“你很棒,宝柒。”冷枭迟疑两秒,一句话说得非常的认真。
唇角微微一抽,宝柒又憋屈又郁卒。
丫的,她现在不稀罕他的表扬,难道他不应该说,宝柒你累不累,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么?
这时候的天光已经泛白,她面目间的小怨怼很容易查觉出来。
“……老鸟,我功成身后,先撤了啊!”知道自己的存在阻挡了暧昧的风水,血láng轻谩的挑了一下眉梢,一只手cha在裤兜里,戏谑地笑着又说,“其实在这大山里,打个野战什么的,也挺好的!千万不要错过啊。”
说完,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宝柒怒视着他的方向,心里哀嚎不已。
师父啊,还野战呢?
现在这qíng况,她想要动一根手指尖,都是奢侈!
眸色沉了又沉,冷枭拦腰抱起她来,慢慢地走回了那颗合抱的香椿qíng侣树。直接坐在地上,他将她放在腿上坐好,整个人拥在身前,开始细细查看了她的脸和手指。
一瞧之下,心下微微抽搐。
只见她十根原本青葱白嫩的手指头儿,都磨破皮儿了!
矫qíng的甩开了手,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宝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一双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撅着嘴巴直抽气儿:“轻点儿啊,痛死了!”
“不要动,帮你上药!”低下头,冷枭面上没有什么表qíng,可是出口的声音软了许多。
“嗯!好吧,记得温柔点儿啊!”
故作严肃地板着小脸儿,宝柒的眉间眼角扬得老高。
实际上,她现在心里还真心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而且她能在三小时之内赶回到这里来,她觉得老骄傲了,又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极限挑战,她能够做到,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哪儿又会真正的怪罪他呢?
只不过,女人嘛……
该示弱还得示弱,还撒娇还得撒娇。
冷枭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常备着的军用急救箱来,替她把手上磨皮的地方涂上药水,又把她脚上的鞋给脱掉,查看伤势之后做了同样的处理。
瞧到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动作,宝柒心里圆满了。
说白了,他确实是为了她好!
两只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她撅着嘴要求,“二叔,以后你能不能都对我这么温柔啊?不要整天绷着个脸,成不成?!”
冷唇轻抿,枭爷的目光落在她的眉心。
然后,低头吻了吻她。
“宠不得。”
“哼!为什么宠不得?”宝柒瞪圆了眼睛,小模样儿委屈得不行了。
捏捏她的鼻头,冷枭替她拭着汗,“一宠你就傲娇。”
无辜的撇了撇嘴,宝柒心里想说,其实你已经在宠了好不好?不过,她不会真正的说出来。放松了身体,她一头倒在他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样子无比委屈。
“二叔,敢qíng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可恶的傲娇女啊?亏得我那么伺候你让你舒服……哼,蜂蜜大骨棒我白吃了。”
揽着她的身体,男人低低呼吸着,冷色的眉峰微挑,视线与她的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四只眼,看着火花四溅……
男人心底微沉,大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然后,在她不适当嘴的短促低呼里,迅速低下头捕捉到了她的舌头,裹进自己的嘴里,缠住它深深地吮吻。吻,吻,吻……口沫jiāo接,彼此的呼吸jiāo织出一种和谐的气息来,很快,若有若无的浅淡呻吟声并充斥在qíng侣树下这方狭窄的天地之间了。
一寸一寸亲过她的眉眼和脸颊,男人的嘴唇最终包裹住了她的耳垂。
沉沉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说出:“小流氓,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