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殷诺的意图后,凌恒先是整个人一怔,随即便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殷诺,粗喘着气道:“你果然……”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殷诺用唇堵住。
殷诺颓然地闭上双眼,有些自bào自弃地想道:其实凌恒说得确实没错,他就是个欠cao货,就是犯贱。
别人对他越狠,他越能从中获得变态的快感。
这天晚上,殷诺被凌恒gān得有些狠。两人在客厅里做了一次,然后凌恒又把殷诺抱回卧室做了两次,最后殷诺被`gān得双腿直打颤,都有点难以合拢。但让凌恒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殷诺已经不在身边了。凌恒猛然惊醒,连忙起chuáng找了一圈,发现殷诺也没在其他屋子里,显然是已经离开了云中锦城。
凌恒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得有点过,但估计最伤人的还是他说的那些话,只是他想了好几种后果,却惟独没想过殷诺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声不吭地走掉,连半句责备都没有留下。
凌恒望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他冷着一张脸站在落地窗前——以前殷诺常呆的那个位置,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gān。
虽然殷诺向来都寡言少语,也极少透露出自己的内心qíng绪,似乎对任何事qíng都看得很淡的样子,但凌恒直觉殷诺这次肯定不高兴了……然而不管怎样,要让他拉下脸主动去讨好殷诺……他实在有些做不来,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不谈感qíng的话,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除了做`爱也没有别的事qíng可以聊可以做了。
至于惹金主不开心的后果……管它什么后果,他承受得起。
事实证明,殷诺确实有些不开心,或者说是失望,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唯一的区别是,前几天他天天往凌恒这边跑,这几天他都不来了。
其实这要放到以前完全是很正常的qíng况,凌恒不仅不会在意,或许还会乐得自在。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凌恒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了。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殷诺存在过的痕迹,似乎这儿本就应该是他们共同的家。
这天凌恒呆在家里闲得无聊,便突发奇想地去殷诺的书房看了看。他虽然已经搬到这里很长时间了,但殷诺以前的东西,他却从来没有动过。而这间屋子,他也从未进来仔细看过。
这间书房的三面墙壁上挂了很多字画,有其他人的,也有殷诺自己的。凌恒不太会欣赏这些所谓的艺术,也分不出来高下,只觉得都很好看就是了。不过如果不是殷诺的作品,凌恒就扫得很快。
快速扫了几幅画之后,凌恒倒是注意到了其中一幅风景画,画上的风景很熟悉,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哪。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的作者,某近现代着名画家,着名到连他这种纯外行都知道,于是凌恒不禁多看了几眼。不得不说,确实画得很棒,就是不知道这副画是不是真迹。
如果这是真迹的话,起码也得……好吧,凌恒表示他并不知道这种字画的市场价格。
而殷诺没有绘画作品,只有书法作品,而且大多都是写的一些古诗词。凌恒看了几幅字以后,站在其中一幅字画面前沉思良久,只见上面写的正是古诗《白头吟》。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凌恒看到这句诗的时候,心qíng有些微妙。他突然很想知道,殷诺写下这句诗时,自己又是个什么心qíng?
这是否也代表着殷诺的愿望?
然而凌恒看到下一幅字画时,他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这幅字上面只有一句话——不信人间有白头。
凌恒知道这句诗出自辛弃疾的《鹧鸪天》,“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本意是“如果不是眼下亲自遭遇离愁别恨的折磨,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一夜白头的事”。不过殷诺只是单独写了一句放在这里,恐怕也没想取这句诗的本意。
其实殷诺最后总能找到一个正确的人白头偕老,共度一生,但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凌恒沉默半晌,最后自嘲地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殷诺写了这么多种类型的古诗,怎么他就只注意到了这些qíngqíng爱爱的,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恒回过神来后,便不再去看墙上挂着的这些字画。他无聊地翻了翻殷诺的书橱,却在无意中看到最下层的储物柜里放着一段眼熟的绳索。凌恒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转念一想,便猜到这根绳子是最开始殷诺用来绑他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