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给一点安慰吗?”霍安森低声问道,带着笑意。离上次送走李哲,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李哲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调侃着反问:“什么安慰?”
“比如说,一个吻。”
李哲半闭着眼睛,带着笑意偏了偏头:“就这个?”
“如果你大方一点的话当然更好了。”霍安森这句话说得很严肃,让李哲实在忍不住想笑。当然,他并没有笑出来,他可不想惹的霍安森不顾身上的伤真做出点什么来。
他收敛了笑意,轻声问道:“怎么会半夜去那里?”
他指的是霍安森半夜去他公寓的事。
“去新西兰积了太多工作,你回C市之后我一直加班,有几天没去那边住,趁你回来前去收拾一下。”霍安森随意的脱口而出,语气和谈论天气一样的寻常。
李哲说不出自己心中现在是什么感觉,这种被什么东西充满整个心口的感觉,只有偶尔几次因为父母而产生过,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霍安森,打量他。
这个出色的男人对于他们两人所付出的,他是能看见的,以前却并没有这么qiáng烈的感受到。他想,霍安森将这样的事说得如此随意,是因为这样的事qíng已经成为这个男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李哲突然觉得很感动,也很……愧疚。愧疚于自己在是否要打电话问候时的犹豫。
“不感动吗?”霍安森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李哲收起心神,手握成拳稍微遮挡嘴边的笑意,大方承认道:“好吧!确实有点。”
霍安森轻微的移动上半身,说:“坐过来一点。”
李哲难得的没有犹豫,如了他的愿。
霍安森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用目光洗礼着李哲的脸。
“留下来吃中午饭。”
“在这里?”李哲以疑惑的神qíng挑眉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房间。
“当然是在饭厅。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我陪你。”
“只要你能从chuáng上下来。”
李哲以为只有他和霍安森两个人的,毕竟来的时候可没看到一个霍家人。却没想到只不过在霍安森的房间呆了一两个小时,但当他和坐着轮椅的霍安森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饭厅时,却有一群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霍家人,包括几位长辈,并且每个人都是正式着装,虽然他今天的着装并不会失礼,但他难免还是觉得意外和不妥。于是不着痕迹看了霍安森一眼。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的jian诈呢?
李哲说是一群霍家人,并不是夸张。霍家嫡支的两辈人几乎都在。
他们都没想到霍安森伤还未痊愈就出院,并且一回来就要举行例行的家族聚会。按照以往的习惯,农历年末的这个月是不单独举行家族聚会的,而是在农历年前两天举行规模较大并且对外的宴会。霍安森这么做看来是有重要的事qíng要说,只是为什么这个一直神秘低调的X银行的李哲会在,实在让他们很费解,即便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霍安森和李哲私jiāo不错的传闻。这里面只有霍夫人和霍则宁最清楚怎么回事。
一向能主导气氛的霍夫人这次却很安静,但有其他几位长辈在,加上霍安森几个礼仪得体的弟妹,气氛也并不尴尬。
霍安森并没有给李哲和其他人做什么介绍,在G区的上层社会,是不可能还有人不认识李哲的,虽然他一向低调。
而李哲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大家颔首打了声招呼,在为他的准备的位置上坐下。当有人要为他倒红酒的时候,他笑着抬手阻止了对方:“谢谢,不用了。我要开车。”
他说的是实话,并且可能最近几天因为霍安森的事压力有点大,弄得胃不是很舒服,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喝酒,他可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他没想到一向不想让他沾酒的霍安森居然会开口:“少喝一点吧!我不能喝酒,就当是代我喝的。一会儿让尹则玄开车送你回银行。”
李哲面上平静的答应了,心里却长长的呻吟的一声:这个霍安森真是……
他敢打赌,在坐的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不知道有多疑惑。
霍安森那么说了之后,整个餐桌上说不上沉闷,但也不活跃,以李哲的谈吐见识,与其他人之间总是能找到话题的。虽然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但是却没有人问出来,直到餐后霍安森的父亲看李哲准备告辞,他才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