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混着就觉着没意思,恰好张载文给他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出去打保龄球,罗qiáng就去了。
去了后发现臭三也在呢。
张载文这个人凡是能用上的都会笼络在身边,罗qiáng也听闻张载文家最近在搞某矿的开采权,估计是为这个在巴结臭三呢,想托臭三这个红三代的关系。
罗qiáng就跟臭三打了个招呼,臭三身边照例带了俩伴儿,臭三也不跟自己的伴儿玩,就拿眼瞅旁边球道上的一个小伙眼馋。
罗qiáng是十足的看不起这个臭三,可看不起也不能真掰了,毕竟圈里好他们这口的,拿手划拉也就这有数的几个人。
张载文身边也带了个伴儿,就罗qiáng没带。
臭三见罗qiáng一个人来的,就拿话挤兑罗qiáng,问他怎么最近闲下来了。
罗qiáng正想找个机会抱怨张载文几句呢,就趁机说:“还不是张载文给我介绍的那鸟人,谱摆的比天大,看得着吃不着的,我到现在还没得手呢,还他妈给人倒贴张机票。”
张载文姿势潇洒的把手里的保龄球投出去,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你不是喜欢玩这样的吗,再说他要让你得了手,你还能给他买回程机票吗?他也就是现在钓钓你,等你真得手了,他也就该求着你别甩他了。”
罗qiáng听了更是愤愤的:“真他妈麻烦,早知道老子还是玩明码标价的,这样的实在伺候不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拿我当冤大头啊。”
臭三说话向来不过脑子,也跟着cha嘴道:“所以我就说嘛,别扯那些没用的,脱了裤子还不是一样的gān。”说到这臭三想起个事来,就问罗qiáng:“你小子既然现在换了口味了,那上次带来的那个怎么处理的?”
罗qiáng没想到臭三这么久了还惦记着郑严呢,就装糊涂说:“哪个啊?”
臭三其实早忘了那人长什么样了,只是特意说出来恶心罗qiáng的,就坏笑着说,“还哪个啊,不就是那小子,就你上次带来让我灌的半醉的那个,就是他吧,张载文也见识过的那个。”
罗qiáng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就掩饰着清清嗓子,也不搭话。
臭三故意的在那追问说:“小子牌儿是真亮,我还真就没玩过那样的,我当时不给你说了嘛,你要腻了就给我介绍介绍。”
张载文早已看出罗qiáng的脸色不对了,忙打圆场说,“那种山沟里的货色,也值得你费劲啊,你要真喜欢那种类型的,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要那种烂货呢,都不知道几手了。”
臭三一听这个就摇头,在那嘀咕说:“可别可别,大爷我最怕的就是那种雏,我这辈子都想绕着他们走,还没怎么着呢,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我想起来都怕,再说还得一点一点教,我哪来那个闲功夫。”
罗qiáng冷哼一声,说张载文你现在改行当拉皮条的了。
张载文听了也不生气,依旧在那活络着气氛。
可罗qiáng终归是被得罪了,也不怎么玩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冷风一chuī,罗qiáng本能的就打了个寒战,等着人把车开过来的功夫,就掏出手机,想也不想的把郑严的电话号码给删了,删后不解气又弄了个屏蔽。
再之后罗qiáng就忙碌起来,跟着他父亲到处应酬,他爸在这方面对他要求极严,他平时再怎么混都成,可在场面上该有的应对,就不得有丝毫差池了。
罗qiáng把自己收拾的体体面面的,每天面对着没完没了的人,笑的脸都僵了,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好不容易应酬完,罗qiáng觉着浑身虚脱般的无力,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郑严最近也在忙,农村过年要做的事很多,杀猪炖ròu到处拜年。
好不容易抽出个空来,郑严才想起他好久没跟罗qiáng打电话了,忍不住就打过去。
结果罗qiáng那怎么都打不通,郑严也不懂什么是屏蔽,以为是乡下信号不好呢,就跑到小卖部那用固定电话打,这才打通。
耳边是连绵的鞭pào声,郑严丝毫不知qíng的在那给罗qiáng拜年,他打这个电话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单纯想要拜年而已。
罗qiáng接电话前特意看了眼号码,就跟有预感一样,就觉着这个应该是郑严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后,罗qiáng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着郑严在那说。
郑严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钱数,见数字蹦达着往上涨,郑严实在是不敢说了,忙匆匆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