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人bī他这么做,是的,在刘平面前,他永没有放弃的资格。
李军qiáng的嘴角勾起绝望嘲弄的笑影,他的心在慢慢坚忍,没有希望果然比较好,"是吗……没有关系,你从来不就这样吗?"
身体侵入,再次顶开疲软的双腿,刘平一惊,"你gān什么?"
"若真不愿意,你就反抗吧!"
一切,又回去了。
"什……么?!"刘平难以置信的一瞬间僵住,但下一秒,他重重一拳挥在了李军qiáng的脸上,李军qiáng一滞。若真不愿意,你就反抗吧?!刘平的胸口闷住,他双眼通红,"你说什么?王八蛋!"
竟然!竟然说这种话!刘平一脚踹开李军qiáng。
李军qiáng已预感到刘平的反抗和愤怒,但他不能控制,身体深处的冰冷将他吞噬,他急需那燃烧的温暖,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就让他们带着彼此都永远无法忽视到的爱恨印记,彼此永远纠缠着,一起生活下去吧。
李军qiáng一次次的压上来,刘平一次次的撕开去,李军qiáng没再说话,他紧抿的唇角写着决然,刘平已隐隐觉出这种qiáng制行为里并不仅仅是因为yù望,也许他们刚才的对话激怒了彼此,可无论是因为什么这种恶劣行径都无法忍受。
刘平和李军qiáng的脸上很快就伤痕累累,但体位和状态的差距最终让刘平再次落入下风,他的双腿被李军qiáng的双腿紧紧扼制,他全身俯压着他,"呸!"已挣扎不动的刘平朝着李军qiáng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激烈殴斗后的两人大口喘息着。
久久的对峙后,李军qiáng突然一把死死的抱住了刘平,脸颊偶然的碰触中,刘平愕然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竟一片湿润。
李军qiáng,这个从来qiáng势的令他可恨的男人,竟然……哭了?!
夜,再次寂静无声。
(二十九)
四天后,两人疲劳的回到了驻地,马连长脸色yīn霾的给了他们一个记大过处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个人评定将会受到影响,但即使这样,他们也明白马连长已是手下留qíng了,对这个忠厚的老实人,他们的心里只有感激。
李军qiáng因此而错过了5个月后被保送上大学的机会,尽管他并没打算去。
在红日农场的那天晚上,刘平一直让他紧紧地抱着,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了。
对于什么改变不改变的,李军qiáng已不想再去探究了。
在拓荒的第四个年头,知青里凡有点门路的都陆陆续续的走了,有的当兵,有的上学,有的病养不归,有的辗转调去了离城更近的地方cha队,这其中不包括李军qiáng、刘平和郝敏。
有好几次机会,李军qiáng原本是可以走的,但他为什么没走,刘平的心里最清楚。
一天,刘平对李军qiáng说,"你要有门路就帮郝敏走吧,她的事早完了,就差人帮她,她在这里太苦了。"顿了一顿,迎视着李军qiáng深邃的眸子,他的声音低沉平稳,"等她走了,这儿就剩咱们俩,就他妈爱回不回了。"
其实这时候大部分的知青还是没走的,但李军qiáng明白刘平的除了郝敏就剩他们俩的意思,孤独的刘平,其实没有朋友啊。
不知为何听了刘平的这番话,李军qiáng的心里很温暖。
可让郝敏回去谈何容易,他李军qiáng又不是三头六臂手眼通天的神仙,郝敏的父母虽都是军官可却是没什么实权的老实头,一点指望不上,因此足足又过了一年,李军qiáng调动了他父母以及他自己所有的关系,才把郝敏办去了一个小剧团。
郝敏知道了李军qiáng为什么这么帮她,对这个高大英挺,仿佛时时都挂着可亲笑容的出色男孩,只有郝敏才明白他其实只会为一个人心软,那个人,现在总是站在李军qiáng的身后,望着她的目光虽还是那么温柔,却……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这是两个不会属于她的男人,他们之间仍不是爱吧?可他们从来就有他们自己的世界,那是外人永远也无法窥测的。
郝敏走的了悟、落寞、决然。
接下来的日子李军qiáng永生难忘,他已经不想奢求什么,因此反而得到了少有的平和满足,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刘平一起上工,一起吃饭,一起去小河里游泳,晚上,在他不想亲热的时候两人肩并着肩躺在chuáng上假寐。刘平的话多了点,李军qiáng慢慢的知道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这个人的童年和他的人一样,闪耀着眩目光辉,纯真而令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