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其咬牙:“那真是对不住了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
方屿其差点咯出一口血。
“我一直没忘记,我向你许诺过我们会有一场光明正大的结婚仪式。”想起当年跟方屿其“订婚”时那条yīn暗bī仄的小巷子,王子鸣连眼神都深qíng得ròu麻了起来,“今时今日我们已经不怕对外界公开关系,这些年、包括今天,也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和祝福,好不容易连你爸爸都终于肯将你嫁给、咳,将你jiāo给我了……”
方屿其竟然忍不住少女地笑了,他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
“所以方屿其先生,看在王子鸣先生爱你爱得自掘坟墓,就算被你拒绝导致心脏病发死不瞑目也要坚持向你求婚的用心下,”王子鸣认真看着他,“你是否愿意作为我的伴侣,与我名正言顺,共度今后漫长的一生?”
方屿其听他说完这么长一段都快憋死了。
“我非常愿意。”
王子鸣捂住胸口松了口气,幸好这次方屿其没再让他等,否则他绝对能猝死当场。他难得羞涩地牵起方屿其左手,想将戒指给他套进无名指,却套了两次都对不准那个圈。
“你别抖啊……”
方屿其快给他跪下了:“是你在抖好不好。”
戴完了戒指,方屿其感觉哪里不对:“你不用戴啊?”
王子鸣问:“那个小盒子你没扔吧?!”
方屿其一听,立即从外套口袋找到了最后方耀宗给他的小盒子。
“你还真耐得住没拆开看。”王子鸣边说边粗bào地撕掉包装纸。
方屿其连忙宝贝地抢回来:“你急什么。”然后动作温柔地扯了蝴蝶结丝带,再一点一点将整张包装纸安然无恙地取下来。
王子鸣看了躁动得直抖脚。
方屿其又小心打开盒子,取出里面与自己一对的戒指,在给王子鸣戴上前问他:“你确定了?离婚比分手麻烦多了啊。”
“呸呸呸!”王子鸣皱眉,“还没登记呢你就扯离婚了,你要敢离我就带琪琪去咬死你!”
“开什么玩笑,”方屿其理所当然地,“我走了肯定也要把琪琪带走啊,让你来养它绝对活不过来年的chūn天。”
王子鸣觉得再跟他扯下去自己都要活不成了,急得催促他:“快给我戴上!”
方屿其还是郑重而缓慢地给他套进去,然后捉起他爪子在戒指上吻了一口。
“我爱你。”
王子鸣反握住他的手:“不准玩煽qíng。”说完又将嘴巴凑近方屿其耳边沉下声,“不过这几个字你说得真好听。”
方屿其笑了:“比叫chuáng好听?”
“……cao,”王子鸣受不了了,“枉费我今天想对你纯qíng点儿。”
方屿其一下抓住他要害。
“嗷——!”
“都硬成这样了还纯qíng,”方屿其故意扯开领带一半,“有种等会儿别扒我衣服,咱俩在chuáng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好啊,”王子鸣应得gān脆,“那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
方屿其不由深深地怀疑,就见王子鸣真的转身跑了,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张光盘。
他都忘了还有这东西没用上。
“这是什么?”
“你不是爱听我弹琴吗,”王子鸣将光盘放到CD机里,“我就让靳老师指导我作了首曲子,自己弹了录下来以后咱俩上……以后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时候听。”
方屿其都不知应该先对哪句话震惊,很快便从音响里听到了一段调子悠扬的钢琴曲。
“这真是你作的?”他第一次发现这人文艺起来也能要人命,“曲子叫啥名?”
王子鸣眨眼想了想:“十年。”摆明是现学现卖。
方屿其拍拍他:“跟一首歌名字撞了。”
“人家那是悲剧,咱这是喜剧版,不一样。”王子鸣一边厚脸皮辩驳,一边毫不客气将方屿其推到chuáng上。
方屿其早把“花瓣得先扫下来”这档子事忘在了脑后,就这么陷进了chuáng上厚厚的一层花瓣里。
王子鸣看着沐浴在玫瑰花海的方屿其感叹:“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