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_作者:十二念(34)

2017-10-22 十二念

  可惜难为他打著瞌睡熬到凌晨一两点,不仅方屿其那声道歉远没著落,感冒离发烧似乎还有了不小的进展,“咚咚锵、咚咚锵”的心跳声震得他脑壳都在发麻。

  妈的,那个乌鸦嘴。

  午夜从来是个让人倍感寂寞的时刻,特别对於孤身流làng在外的、病得奄奄一息的、还在某种意义上被甩了的人来说,这他妈就是个毁灭人xing的时刻。

  王子鸣凶神恶煞地盯了手机屏幕老半天,终於视死如归地伸出了罪恶的指头。

  这边听筒刚贴上耳朵,那边已经惊人地接通了。

  “喂。”声音听起来不像刚被吵醒,却透出了十二分的疲惫。

  王子鸣也不说话,只顾著对话筒喷热气。

  方屿其语气无奈地:“我知道是你。”

  王子鸣暗暗“切”了一声,有来电显示谁不知道!

  “出来给我开门。”

  ……他立马jīng神抖擞地跳下chuáng,只穿了条小内裤就冲过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了个活的方屿其,这时正低头摁掉了通话。

  “你怎麽来了?!”王子鸣又惊又喜地看著他。

  方屿其被他这速度吓了一跳,发现他正赤条条地对著门口,连忙挥手把人往屋里赶:“小心别受风,快回去躺著。”同时跟进去关上了门。

  王子鸣浑然忘了自己刚还“弥留”著呢,每走一步就要来个回眸百媚生,只差没摸对方下巴确认是人还是鬼了。

  方屿其把他按在chuáng上用被子裹住,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没发烧吧?”

  “嘶──咋这麽凉?”王子鸣被他那爪子冻得一抖,忙拉下来塞被子里捂暖,“你是刚巧过来的吧?”

  方屿其没搭理这个问题,抽出手继续问他:“晚上吃药了没?”

  王子鸣心虚地缩了下脑袋。

  “你怎麽还不死呢。”方屿其一边嘴上骂咧咧,一边照著医嘱取来了几片药,没好气地往他面前一递。

  王子鸣一脸感恩戴德地伸手接过了,又见方屿其起身给他倒来了开水,整个过程比演默剧还要严肃。

  “咳,你今晚不回家了吧?”王子鸣急著说话,一把药直接一口吞了,差点没把他噎死。

  方屿其打了个大呵欠:“我回去你会不会死?会的话我就回去。”

  王子鸣病得脑筋都在打结,对这话分析了好一会才找到逻辑。

  “快过来!”他立马给方屿其挪出大半chuáng位,还夸张地拍了拍旁边的枕头。

  方屿其完全没拿正眼看他,带著一副被迫去卖的表qíng脱下了外套。

  可王子鸣不知怎麽搞的,看他每个动作都跟跳脱衣舞似的,全身气血毫无疑问都涌向了下|体某个地方。

  方屿其刚掀开被子坐上chuáng边,就被王子鸣双手揽住腰拉了过去。

  “喂!”感觉到王子鸣身体有些发烫,他皱著眉再次摸他额头,“不会真发烧了吧?”

  王子鸣用那儿顶了他一下:“我想做……”

  原来只是发骚了。

  方屿其一手掐住他脖子:“想什麽?”

  王子鸣咽了会儿口水,左右权衡了眼下这状况,赶紧讪笑地回答:“睡觉,想睡觉。”

  方屿其这才松开手,闭眼把他推到了一边去。

  王子鸣又不死心地靠过去蹭他:“那摸摸呗?”

  方屿其睡得心安理得四平八稳全无反应。

  男色当前竟然看得到吃不到,王子鸣不由咬住被子虎目含泪,扭了会儿小手帕才不qíng不愿地睡下去,还没忍住在方屿其後颈亲了一口。

  方屿其好像有所意识,不易察觉地眼皮一抖。

  昨晚折腾到半夜三更,第二天两人自然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幸运的是王子鸣这次一觉醒来真是神清气慡,头不晕了、腰不酸了、腿脚也麻利了,病愈速度简直堪称史上之最。

  不幸的是……

  “喂!”还没来得及替自己高兴,王子鸣就慌慌张张地摇著枕边人喊,“你发烧了!你发烧了!”为了确定他又连续用了手背、额头和嘴唇给方屿其探热,仍然只能得出相同的结论,“你真的发烧了!”

  方屿其被他吵得耳根嗡嗡响,口齿不清地“哦”了一声就翻个身继续睡了。

  “快起chuáng啊!”王子鸣满地找衣服穿上,完美重演了昨天方屿其对他的那场戏,“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