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学长朋友吗?”学妹还不知死活地想要拉拢王子鸣。
尽管真不想承认这种损友,方屿其还是点了头:“高中一个学校的,我们经常一起打球。”
王子鸣似笑非笑地没搭理。
学妹简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大方地向他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谭晓雪。”
王子鸣看了她一眼:“哦。”
哦你个蛋……方屿其连忙“呵呵”地打圆场:“他叫王子鸣,一鸣惊人的鸣。”
谭晓雪悻悻地不再自讨没趣了,跟方屿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但她只是明面上在跟方屿其说话,视线反而一直往王子鸣脸上乱飘。
“……看什麽看。”王子鸣那双狐狸眼一瞪,恶意没能装出半点,风qíng倒是泄露了不少。
方屿其终於忍无可忍地:“谁看你啊……”
“啊……”学妹难堪地移开眼睛,捂住嘴讪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看见男生长得这麽……”她迟疑地“呃”了两秒,“好看。”毕竟上次见面是在乌漆吗黑的大晚上,又被王子鸣那条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今天才算是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方屿其就猜到她本来想说“漂亮”俩字,立马玩笑地接了话茬:“好看吧,要不是见他长这样,我哪能忍他到现在。”
“嗖──”一矢中的,王子鸣脸色难看地问:“你什麽意思,我让你忍我了吗。”
方屿其这两天都被他气出病了,自然不会有好口气:“我能不忍吗?那你是存心再来打次架?”
对这事态发展毫无心理准备,谭晓雪急得站起来:“是我说错话了吗?”
王子鸣紧盯了方屿其一阵,忽然朝谭晓雪扬了扬下巴:“你跟我出来。”
方屿其一听忙攥住学妹的手:“混蛋你想gān嘛?!”
看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的把手都牵上了,王子鸣差点没被刺激得脑溢血,一个大跨步冲上前硬是拉开了两人。
“怕个屁啊!我还能吃了她!?”他就这麽气冲冲地把人拽走了。
等方屿其提著吊瓶准备下chuáng追,他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回来了。
“小雪人呢?!”
“有事回家了!”王子鸣粗声粗气地回答他,同时抢过吊瓶重新挂了上去。
……要不是现在周身不方便又没力气,方屿其真想老老实实跟他gān上一场。
“你那话到底什麽意思?”王子鸣等不及坐下就开始发问,“你又怎麽忍我了?!”
“我他妈现在就在忍你!”方屿其用尽力气吼了一句。
王子鸣瞪大了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谅他是个病人才没吼回去:“我他妈现在做错什麽了?”
方屿其发现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小雪又做错什麽了值得你这样对她?”
“我怎麽对她了?”王子鸣厚著脸皮qiáng词夺理,“她根本不合适你,趁早散了别làng费大家时间不好吗。”
“老子大把青chūnlàng不làng费关你屁事!”方屿其这回喊得脑仁都疼了。
王子鸣心安理得地:“既然都是làng费,那还不如跟我làng费。”
方屿其吃力地抬脚踹他:“我跟你还làng费得不够多?!”
王子鸣一听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把他脚丫子塞回了被子里。
想说哪儿够呢,一辈子都不够。
可是这种娘们兮兮的话,还是等这辈子过得差不多了再说吧。
等到方屿其输完液正好是饭点,赵姨特地打电话过来说准备了王子鸣的饭菜,导致王子鸣绞尽脑汁想好的借口都没能忍心用。
“因为想起酒店水龙头没关好不得不回去”……方屿其不由替王子鸣庆幸不需要用到这个设定,还不如说他不小心掉进下水道梦回大唐来得靠谱。
王子鸣可没这麽好兴致,在出租车上就只顾著掐方屿其大腿,整个人都被bī得神魂出窍了。
“你说你这麽大个人了,还怕生;怕生也就算了,”方屿其痛苦地一根根掰开他手指,“至少也掐你自己啊。”
王子鸣猛的打了个激灵:“你家人有没什麽忌讳?”
方屿其敷衍地应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