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稀罕行了吧,他就是稀罕那个人渣败类王八蛋行了吧!
好在王子鸣一来没有关机,二来也不像那些吵架的人非得折腾个百八十遍才肯接,方屿其听到电话通了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放光。
“你在哪儿啊?”
王子鸣只在那头含糊地答:“不知道……”
方屿其骤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麽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大马路上?迷路了找警察啊!”
“别人chuáng上。”
方屿其一时竟接不下去。
“我跟别人做了。”王子鸣在那边语气平静地说。
19、老虎不发威(反攻H
仿佛这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方屿其反应冷淡地“哦”了一声。
接著电话两端同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能听见被刻意隐匿得并不明显的气息。
“我要回酒店了,”王子鸣率先打破尴尬,“没事就挂了吧。”
方屿其一直紧闭著唇保持缄默,始终想不出个什麽事来让王子鸣别挂电话。
手机屏幕很快显示出通话结束,他不得不垂下了举在耳边的手,眼神呆滞地看著外面有些yīn霾的天空。
在别人chuáng上、跟别人做了、在别人chuáng上、跟别人……
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著这麽几个字,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思考任何事qíng。
不一会被人从後面拍上了肩膀,他如梦方醒地扭过头去:“啊?”
“还没睡醒啊?”赵姨拉了他胳膊一下,“喊你出来吃早餐。”
方屿其忙低头跑到餐桌前坐下,随手抓起了一个熟jī蛋就往桌子上砸。
眼睁睁看著那可怜的jī蛋被砸扁了一半,赵姨还以为他只是没控制好力度,正要笑他一身蛮劲没处使,却见他只是把壳剥了便放回盘子里,又拿出第二个jī蛋重复刚才的程序。
这一砸一剥的气势简直比杀人前手枪上膛还要严肃,按算命那套来说就是“这位兄弟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连赵姨都被他周身那股杀气震慑得没敢打岔。
等到五个jī蛋全被剥得不忍目睹排在盘子里,她才看著方屿其一口早餐没吃,回到房里抓了件外套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担心他真想去杀人,赵姨赶在他前面拦住了去路。
方屿其边绕开她边实话实说:“找王子鸣。”
赵姨半信半疑地朝他背影喊:“那中午和他一起回来吃饭吧。”
“砰!”大门呻吟著拒绝了她这个提议。
不知一路上花费了多少时间,不知一路上有怎样的风景,等方屿其三魂六魄总算归了位,他已经站在了某间酒店房前,礼貌且有节制地敲了几下门。
不多久王子鸣赶了过来应门,见到来人既不惊讶也不欢迎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起了头发:“你怎麽来了。”
方屿其先是闻到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酒气,又看王子鸣腰间糙糙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湿漉漉的胸膛一连滑下好几道水痕,发尾还该死的直往脖颈上滴水!初步猜测是酒後乱xing没来得及洗澡就回来了。
见方屿其光站著半天不答话,王子鸣撇撇嘴正要回浴室继续冲澡,右手腕却被一道蛮力突然攥紧了。
“你gān嘛?!”
一脚把门踹关上,方屿其雷厉风行地拉他往大chuáng上扔:“gān你!”
王子鸣显然没准备好接洽这种台词,一脸惊诧地站起来摸他额头:“烧坏脑子了?”老实说在他印象里方屿其就跟爱念叨“色即是空”的圣人似的,尽管每天“cao”、“gān”轮流挂嘴上,也不见得有那个兴趣和胆量真枪实弹搞一回。
方屿其把唇抿得像把锋利的刀刃,又蛮横地将他推回到chuáng上去,直接一声不吭地脱起了衣服。
“靠!”王子鸣gān脆拉他下来直面对峙,“你又在发什麽疯啊!”
方屿其正好脱掉了最後一件衬衣,上身赤|luǒ地跪在了王子鸣身体两侧。
“你不是欠|gān吗,”他发狠地捏住王子鸣下巴,“我这就提前向你讨债来了。”
“你他妈才欠|gān!”王子鸣忍无可忍地挥开他的手,“我又欠你哪门子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