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雪好像不太高兴地扭了两下:“那好,明天回学校了再找你们。”
们?总算注意到了这个字眼,方屿其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匆忙付了钱便抓起两盒药跑了。
这时王子鸣在酒店睡得呼声大作,并没听见方屿其开门走进来,只是迷糊中被人从chuáng上拉起了一半,又不偏不倚地正好坐在伤口上,疼得他一下虎目圆睁著清醒了。
“滚蛋!”他用力推开蹲在前面作势要背起他的方屿其,呲牙咧嘴地嚎叫著倒回了chuáng上,“妈的!老子咒你一辈子长痔疮!”
方屿其只能咬牙品尝好心被雷劈的滋味:“你想自己走去洗还是我背你去。”
王子鸣还在垂死挣扎:“老子偏不洗又咋的!”
“那我端盆水过来给你大爷洗!”
不是吧,被人像对待婴儿那样洗屁股?王子鸣愣是吓出了一身jī皮疙瘩,忙一拐一拐地边往浴室开溜边开骂:“你小子最好趁早烧香永远别便秘!”
方屿其在外头看著说明书等他,见他大半天才黑著一张包公脸出来。
“怎麽了?”
王子鸣不服气地直挠头:“明明我那儿比你大啊,凭什麽我裂了你没裂?”
方屿其心虚地眼皮一低,立马从倒水到喂药都亲力亲为,最後掏出支药膏一脸虔诚地:“我来给你抹药。”
王子鸣一把将药膏抢过来:“老子自己擦。”说完挤出一点沾在手指上,模样别扭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方屿其这才无所事事地靠在chuáng头发起了呆。
王子鸣还是没能下决心喊他滚出自己房间,只好靠不停地抹药转移尴尬的注意力。
“我刚才买药正好撞见小雪。”方屿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王子鸣手上一顿,很快就乐呵呵地:“开心吧?欣喜吧?大城市里几百万人都被你俩撞上了,这还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她应该喜欢上你了。”方屿其又接上爆炸xing的一句。
王子鸣笑得脸都僵了:“你没毛病吧?”
方屿其转头看向王子鸣,嘴角抽搐地抖了一抖。
王子鸣被他瞧得心里直发毛,郁闷地骂了个“靠”:“我发誓一根毛都没动过她。”
方屿其眼神愈发复杂了,虽说他确实对“漂亮小学妹喜欢好友王子鸣”这事感到不慡,可是重点好像有点不对呀……
“她要是喜欢你,”他表qíng严肃地寻求著内心的答案,“你会不会接受她做你女朋友?”
王子鸣都被他问傻了,一动不动地瞪著他。
“说话啊。”
“同志,”王子鸣声音毫无起伏,“麻烦给个明确指示,你到底想我怎样?”
方屿其神色轻松地双手抱胸:“你看小雪人靓声甜,知书达礼,心地好,又开朗大方……”
“停停停!”王子鸣听得两眼都直了,“我cao,你词汇量咋这麽丰富呢?”
方屿其居然还没放弃:“给我gān脆点儿,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接受个屁啊!嘶──”王子鸣一气之下整个人弹了起来,马上疼得他五官扭曲地跌了回去,“爱当导演你自己玩个够!别他妈把老子拉下水!”
於是方屿其自个儿琢磨了半晌,终於给这件事划出了唯一的重点。
谭晓雪爱找谁当男朋友他都没想法,可那个人不能是王子鸣,绝对不能。
至於为什麽呢……
他又继续琢磨了半晌,也许这就跟那些女生能容忍男友劈腿,却接受不了男友劈腿对象是自己闺蜜一样,这对一方来说叫做双重背叛。
王子鸣看他光在那儿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忍不住好笑地推他脑袋:“喂。”
方屿其被推得头一歪,然後慢悠悠摆正了:“有话就说。”
“其实吧……”王子鸣似乎有些不忍启齿,“我没跟别人做那事。”
方屿其只管用眼角瞥他:“你、说、什、麽?”
王子鸣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又接著解释:“我喝了点酒,跟人刚滚到chuáng上,衣服都没开始脱,我就让他走了。”
方屿其总算拿正眼瞧他了,同时拳头捏得咯咯响:“所以你说那话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