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恰好显示出了“00:01”的字样。
25、最深切的你
“你是我生命中最深切的感觉”──对包装纸上这句话看了无数遍,方屿其感觉自己就像被赶上了贼船。
王子鸣笑得跟狐狸似的:“这话说得真配咱俩。”
“哪里配了?”
“最‘深’切啊……”王子鸣龌龊地用那儿顶了他一下。
方屿其手一抖差点把包装纸撕了。
王子鸣意犹未尽地靠上前吻住他,混合巧克力甜味的吻腻得舌尖发麻。
“别回去了吧。”他贴著方屿其嘴唇说。
方屿其毫不客气地回了一个字:“滚。”
这不是他故意要立贞节牌坊,事实上两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再做一次又不会有什麽损失,而且他承认自己对王子鸣确实有yù望,那张脸、还有充满力量的身体,无一不在激发著他内心潜伏的shòuxing。
他只是难以接受两人就这麽成了那种关系,那种在他猎豔生涯中本不可能出现的关系。以前撸撸管子可以解释为帮兄弟泻火,现在要他以qíng人身份躺在王子鸣下面、或者趴在王子鸣上面……他就觉得脑子里塞进了两只铅球,沈重得压根没法儿正常思考。
两人分开後回到寝室,方屿其就被室友láng一般的眼神吓愣了,正在打游戏的上铺停了手中鼠标,趴在chuáng头暧昧地对他笑:“还以为你好事近,今晚不回来了。”
“想什麽呢。”方屿其心慌意乱地捏紧了那张包装纸。
“老大说你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跑了,”上铺继续发扬八卦jīng神,“哪个女生这麽奔放,敢亲身上阵约你过qíng人节啊?”
感觉血压一下飙升了好几倍,方屿其只好含糊地应了声“只是朋友”,然後学鸵鸟躲进了卫生间,不断用冷水泼上自己发烫的脸。
不对吧,他和王子鸣真的成了?
就像被丘比特之箭莫名其妙she中了,他已经开始思考怎麽才能把箭头拔掉,再怎麽向王子鸣耍赖说今晚纯粹是个玩笑。
即使能预料到被狠揍一顿也认了,只要王子鸣还想做回朋友,他可以和以前一样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又埋头泼了几次冷水,方屿其刚躺上chuáng就见手机发出震动,“你有一条新信息”的提示蹦了出来。
“宝贝,想我吗?”
……
他一边按下关机键一边抓起被子盖住头,没过多久却鬼打墙似的重新开了机。
马上又传来一条新信息:“睡了?好歹说声晚安嘛……”
方屿其不自觉笑得脸都僵了。
“晚安。”白痴。
“和你打个赌。”
“什麽赌?”
“如果包装纸里面有字,我们就分手吧。”
“好。”
他小心翼翼地把包装纸打开……
王子鸣猛的倒抽一口凉气,从睡梦中惊醒地笔直弹坐起来。
冯小义愣是被他吓出一身白毛汗,小手不停地拍胸脯压惊:“吓死了吓死了,你做噩梦啦?”
王子鸣突然两眼一瞪:“你确定每张包装纸上都有字?”
冯小义一时没听明白:“什麽包装纸?”
“巧克力包装纸啊!”王子鸣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赤脚跑到冯小义桌上找了一会,“你那盒巧克力呢?”
冯小义小脸一红:“昨晚吃完了啊……”
“那包装纸呢?!”
“谁还留那东西啊。”冯小义打了个呵欠,“我确定每张纸上面都有字,你问这个gān嘛?”
王子鸣一听更痛心了,如果每张都有字的话,那刚才在梦里两人铁定分手了吧……
等等!他不是应该怀疑那个随便说“好”的自己吗?!
好个屁啊好!只有方屿其那麽笨才会被骗,既然他早就知道里面会有字,肯定不可能轻易答应才对!
看他整个儿都神魂出窍了,冯小义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冷风飕飕地从阳台灌进寝室,王子鸣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小内裤,浑身一抖钻回被窝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冯小义一如既往地体贴,“我准备去食堂,要不要帮你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