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到时你也有伴儿了,”方屿其也不耐地提了嗓子,“这事没试过你怎麽知道?!”
“什麽伴儿?!”王子鸣怔了一怔,“哦,你都给我铺好後路了啊?今儿要是走出个女人你就高兴了,可以安心跟我说分手了对吧?!”
方屿其别过了脸没有反驳。
“哈,你行的啊你!”王子鸣气得全身发抖,“既然这麽想当初就别答应打赌啊,谈上了又成天想分手,你存心耍猴呢?!”
“对,我他妈就不该打那个赌!”方屿其失控地吼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每张纸都有字?!那点小把戏我十岁就会玩了!我……”他突兀地止住了没再往下说。
来不及等他把话补充完,王子鸣猛地靠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方屿其立马吃惊地将他推开。
王子鸣一时力气不逮,不由後退趔趄了两步。
但是仿佛听见了一声令下,就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他们突然同时冲上前抱紧了对方,力度大到似乎要将彼此身体折断,嘴唇也如同磁铁两极贴得紧密,似乎再没有什麽能将他们分开。
正在发烧的王子鸣口中热度惊人,方屿其以为自己被投入了一场烈火中烧灼,火舌从他身上每一寸皮肤掠过,不断燃起彼此身体最深处的渴望,还有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
王子鸣激动地抚上恋人脸侧:“还不承认喜欢我?!你就是想要和我在一起!”
方屿其只顾低头喘气没说话。
“说你喜欢我,”王子鸣qiáng迫他抬起头,“说你不会再想分手。”
方屿其泄气地掰开他的手。
“我怕……”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感qíng,“我是真怕,你别bī我。”
“你怕什麽?”王子鸣自信地将他圈在怀里,“我会保护你的。”
“我没这麽认真过,”方屿其抬眼看他,“要是陷进去了再分手,我怕我会回不了头。”
“我们不会分,”王子鸣一点也没多想,“我不会跟你说分手,你要分我也不可能同意。”
方屿其笑他:“你活得真简单。”
“你不就是怕家里不同意吗,”王子鸣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别说我没想过,解决办法一是独立二是坚持,咱俩加把劲gān出点出息,这事还能有什麽复杂的。”
方屿其承认服气了:“我这算不算是误jiāo损友。”
“说你喜欢我。”王子鸣居然还记著这茬。
方屿其故意跟他找茬:“你先给我说点好听的。”
王子鸣笑得狐狸眼两道弯,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方屿其耳朵一抖,不自觉地将王子鸣拥得更紧,任由他滚烫的唇贴在耳边催促自己“快说”。
你是我生命中最深切的感觉。
仅仅十二个字,他已经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後来王子鸣这病一拖又是将近半个月,折腾得方屿其自己都快病倒了,王子鸣才不qíng不愿地好了一些,又趁方屿其陪chuáng那几天使劲chuī枕边风,各种威bī利诱对方也搬进来好有个照应。
方屿其一开始当他烧昏头了说胡话,後来被唠叨烦了才答应偶尔来做个客,尽管这个“偶尔”很快就演变成了“经常”。被王子鸣用“家里有洗衣机多方便”诱拐了几套衣服,然後发现每天都有东西无端不见了,直到最後牙刷也被拿走、方屿其一大早将王子鸣踹下chuáng的那一天,两人从此就算是非正式同居上了。
这是王子鸣第一次赶了趟cháo流未婚先同居,把他给激动得都没舍得离开方屿其半步,从早到晚只管黏著方屿其当背後灵,还狂放到连上个厕所都没肯放过人家。
“我cao|你大爷!”方屿其愤愤地甩开背上那家夥,“你这样让老子怎麽尿啊!”
王子鸣一脸正直地帮他拉链子:“尿尿还要我教啊,你就当我不存在嘛。”
方屿其气急地按住裤裆:“出去!”
“有什麽好害臊的,”王子鸣百折不挠地缠住他,“又不是没见过,我都吸它好几次了。”
方屿其好想一脚将他鸟头踩进茅坑里。
“再不放手老子马上跟你分居。”
……都是十二个字,内容也差得太多了,王子鸣摸摸鼻子,迅速夹起尾巴逃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