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立刻也站起身来,以同样的高度毫不躲闪也毫不客气地回应向琪的目光,“向律师别来无恙。”
“钟检察官也是。”
两个人周身盘旋着汹涌的气làng,从两双眼睛里不断飞出一股股冰凌在半空中碰撞,连赵悦也忍不住避开了一点,以免受到出其不意的误伤。
审判庭里其他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搞不懂今天的公诉人和辩护人怎么一直在互行注目礼,这时候被告人被押送到庭,贾庭长朝赵悦喊道:“赵悦,在那站着gān嘛呢,回来了。”
开庭后,钟灵和向琪少不了又是一阵针锋相对,幸好这个案子案qíng并不复杂,事实也很清楚,可供他们发挥的地方并不多,向琪提出的辩护意见也只是针对量刑上的从轻判决而已。
闭庭后,向琪把辩护词jiāo给赵悦,他朝公诉席看了一眼,发现钟灵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道:“赵悦,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赵悦正翻着手里的辩护词,抬头问他:“什么?”
“你过来一点。”向琪拉着赵悦挨近了自己,赵悦还没反应过来,向琪已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再见。”
赵悦有点愣,“啊?就这个?”
向琪点点头,“就这个。”他拍了拍赵悦的肩膀,又朝公诉席看了一眼,见钟灵正满脸yīn沉地看着他们,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人了。
等向琪一离开,钟灵也立刻收拾东西走出了审判庭,赵悦拦人都来不及,大庭广众的又不好追得太过分,只得看着钟灵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赵悦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不该不告诉钟灵向琪是这个案子的辩护人。他坦然接受后果,更重要的是要向钟灵承认错误,这天他一下班就飞奔到了钟灵家,钟灵前脚刚进门,赵悦后脚就跟了进来。
钟灵正弯腰换鞋,看起来没有要主动搭理他的意思,赵悦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哄道:“钟灵,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钟灵没说话,转身去开冰箱给呼噜热牛奶。
赵悦紧紧跟在他后面,“之前我也没想到法援中心指派的辩护人是向琪,我怕你会介意,之前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到了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钟灵抱着双臂站在微波炉前,“公事公办,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赵悦赶紧赔笑,“怪我怪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钟灵没搭理他,赵悦马上又要开始花言巧语,钟灵却在他开口说话之前问道:“他今天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悄悄话?”赵悦想起今天在和向琪分别时,好像就只有他对自己说的那句再见还勉qiáng能算是一句悄悄话,他诚实道,“他跟我说再见。”
钟灵显然有些怀疑,“就这个?”
赵悦立马重重点头,十成十的真诚,“就这个!”
钟灵心里一阵气闷,今天又被向琪给耍了,赵悦脸上却忍不住笑开,他从背后搂住钟灵,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钟灵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用手肘推了推赵悦,“放开,我去给呼噜倒牛奶。”
赵悦不依不饶,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再问:“是不是吃醋了?”
钟灵仍是道:“放开。”
赵悦忽然夺走了钟灵手里的牛奶,把它又放回微波炉里,接着一把将钟灵推到了餐桌边,把他的上半身按趴在桌面上,自己的下半身则紧紧贴着他的臀部磨蹭,赵悦弯下腰去啃咬他的脖颈,似乎是得不到答案便不会罢休,他又问:“是不是吃醋了?”
钟灵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低喘着叫他的名字,“赵悦…”
赵悦的手绕到下面去解开钟灵的皮带和扣链,把他的外裤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在他光luǒ的臀丘上用力拍打了一下,顿时发出响亮的声音,他还是重复着那个问题,“是不是吃醋了?”
钟灵低叫了一声,已经克制不住愈发高涨的qíngyù,伸手就要去松开制服的领带和扣子,却被赵悦制止了,赵悦在他耳边道:“别脱,就这么穿着制服做,我早就想这样gān你一次了。”
钟灵的裤子被褪了一半,他一边和赵悦炽热地接吻,一边分开双腿方便让他在自己的身后开拓。幻想中的场景终于得以实现,赵悦今天格外迫不及待,只糙糙地扩张润滑了几下便一个挺身将自己送进了钟灵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