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谈了一夜,彼此不曾说出口的小心翼翼终于彻底摊开,再在对方的安抚和开诚布公中将一个个心结解开。
这是我爱的人,而世上再不会有如他一般这样爱我的人了。他们在深夜里看着彼此的眼睛亲吻,言语的陈述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更为贴切更一击即中的方式来表达。
甚至等不及回到卧室,他们就在客厅里拥抱起来,蒋博森像是回到他们初尝qíng事的那一次,变得急躁而凶猛,恨不能将舒昀整个人都吃到肚子里一样,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在耐着xing子给舒昀做扩张,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试探。
舒昀被他这般磨得心里一阵一阵地空,口中不自觉地说出绵软勾缠的邀请来:“快点……你进来……”
蒋博森慢慢地把xing器一点点送进温软的xué口,看着舒昀的神qíng从一开始微微皱眉到后来咬着唇呻吟,终于一个沉身冲进了最深处。
舒昀放松身体迎合他的抽cha,却又因为被对方反复顶到那一点而腰肢发软,那种濒死一般的灭顶快感让他觉得自己是又要被gān死了,后xué下意识地锁紧绞着体内逞凶的硬物,而蒋博森也适时地停下了激烈的动作改为缓缓地研磨并往后抽出,配合下身动作的是含住舒昀rǔ尖温柔舔吻的唇舌。
然而已经习惯了被激烈对待的后xué根本忍受不了这种温柔的折磨,不能被填满的感觉让舒昀下意识地用双腿夹紧了蒋博森的腰,他无力地伸着手去触摸两人的结合处,试图把已经退出一半的xing器再塞进去。
蒋博森眼神一沉,毫不留qíng地抽cha了起来,舒昀的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更是在蒋博森附在耳边说爱的时候带着哭腔she了出来。
这场争吵到了最后以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作为收尾,再后来两个人去商场里挑了那个最可爱的布盒子,重新装好了便签放在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在搬了新家之后也没换掉。
当然还是会有争执和摩擦,真要吵急眼了还是会动手——不过两个人都学乖了,知道挑软乎的东西扔,枕头衣服抽纸之类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比较方便。
有一次蒋博森在局里熬夜办完案子回来和舒昀因为一点小事吵架,舒昀那时候已经被他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一生气就要扔东西,不过刚扔了个枕头过去自己就没忍住笑了,说:“怎么跟打qíng骂俏似的,软的东西扔起来都没有吵架的感觉。”
蒋博森冷着脸坐在chuáng边,说:“那你换个东西扔。”
舒昀盯着他,手就摸到了chuáng边一个抽奖中的布偶上面:“扔什么?”
“把你自己扔过来。”蒋博森说完自己也没绷住脸,嘴角一下子就弯了,朝着舒昀张开双手:“过来让老公抱抱,两天没见想死我了。”
舒昀昂起下巴“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你都两天没洗澡了,臭死了。”这么说着也还是乖乖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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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当初的事儿舒昀就忍不住要笑,那时候真是年轻,经历的事qíng少,明明都把对方都视作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甚至受不了对方一丁点儿的忽视,所以两个人都张开了浑身的刺,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一次才知道是犯了错。
他拉开冰箱门拿了一块jīròu出来,蒋博森大概是看着冰箱里的食材点的菜,倒是免得他再跑一趟买东西了。
十一点过的时候舒昀就把饭菜做好了,他拿出两个保温桶把饭菜装好,蒋博森说的两个菜全是清淡口的,一看就是顾虑自己身体,舒昀便投桃报李地给他多做了一个口味偏重的小煎jī,又加了一个去燥降脂的海带豆腐汤。
时间还早,不过他也没在家多耽搁,打算慢慢走着去书店,就当小小地运动一下了。行道树上的叶子huáng了一地,这条路舒昀已经走了几年,熟悉到闭着眼睛都知道转角处的人行道上是哪一块地砖缺了一个小角。
当初自己忙碌地奔波在上班路上的时候,可从没想过有天也会过上这样“用脚步丈量城市”的生活。
一群背着书包的初中女生手牵手从身边笑着跑过去,直奔眼前的书店,舒昀把右手提着的保温桶换到了左手,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小书店分上下两层,一楼多是学生和年轻人喜欢的流行书籍和杂志,二楼则更偏冷门专业一点。舒昀一眼望过去,小谢正站在书架前替那几个初中女生拿书,还有两个站在书架前翻书的男生,看制服样式也是附近高中的。